2、昏倒(2 / 3)

呼吸——

呼个屁!

他这到底是穿到了个什么世界?!

为什么这两人都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认为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能生孩子?!

见周檀冷着一张脸,不搭腔。

钱三婶子眼神乱转,迅速扫完了屋里这一亩三分地,没有发现出了白瓷碗之外的东西后,又缓缓说道:

“檀哥儿,婶子跟你说句心里话,你和李桂可不一样,人家可是村长的小哥儿,从小爹娘哥哥疼,连地都没下”

说到这里,她面色有些古怪地话音一哽,顿住了。

她忽然想起眼前这个尽管一脸病歪歪地坐在炕头,却丝毫不掩五官艳丽的小哥儿,好像也从来没有下过地。

和李桂不一样,他们家纯粹是因为孤儿寡母,他娘管这个唯一的小哥儿管得十分严。

别说到地头上去,就连平时出门都看得紧紧的。

生怕周檀被哪个地痞流氓看着了脸,到时候坏了名声是小,被外头那些歪瓜裂枣的汉子缠上事大。

连带着这孤儿寡母平时也很少和村里来往。

周檀不能出门,周茂家的则是生性沉默,平时走在路上遇到了也不爱搭话,每天起来就是到地头那里除草翻地,地头的活计全都是自己一个人低着头干。

要不然以周茂家的都能当半个汉子使的体格,也不能活生生累倒了。

这回若不是她抄小路偷摸收人媒婆礼,正巧碰上了趁着人少才到河边洗衣服的周檀,还不知道周茂家的藏着的小哥儿居然这般好颜色。

想起之前她好心上门做媒,却被周茂家的拿扫帚硬生生打出去的事情,钱三婶子不禁在心底暗骂周茂家的不识好歹,活该早死。

现在好了,留这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哥儿。

这不,早晚还是落在了她手里。

钱三婶子见周檀还是一副低着头的木讷样子,忍着不耐,捏着嗓子劝道:“你娘走了,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你一个人哪有力气种那么多地,干那么累的活,还是要趁早找个男人嫁了,再生个小子,后半辈子就擎等着享福吧。”

周檀呼吸一窒。

他脸色铁青,就在即将翻脸的时候,听到了院门又一次被蛮横撞开的轻微声音。

很好,要面对的敌人又多了一个。

被子下的手握紧了藏在褥子底下的冰冷硬物。

紧接着,破旧漏风的屋门被嘭的一声撞开,门直接拍到了一旁的墙面上。

看清来人后,周檀瞳孔一缩。

不是这人长得多么健壮可怖。

周檀视线下移,看着那双脏得不忍细看的大脚光着踩在他虽然是泥土地面,但十分干净平整的地面上。

嫌恶的同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闻到男人身上那股酸臭味。

和周檀一样下意识屏住呼吸的,还有钱三婶子。

她看清人之后,胖乎乎的脸上头一回出现了惊恐的情绪,尤其是看到这脏兮兮的人居然径直朝着他们这里走来。

钱三婶子左看右看,企图在狭小的土屋内找到另一条离开的路。

奈何从屋内通往外头的唯一一条小过道,正正好被那人堵了个结实。

钱三婶子眼前一黑。

“柱子,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老婶子嘴上亲昵喊着,丝毫不畏地朝大汉冲了上去,拍拍这头衣服黑黢黢的肩头。

这个柱子上了些年纪,看上去四五十都差不多,身材矮小,满脸褶子。见到坐在炕沿上的周檀就是眼前一亮。

“老婆子,这回找的这个倒是好。”

周檀觉得他不能再试探拖延下去了,是时候把这些毫不见外的人赶出他的屋子了。

不为别的,就单纯膈应这些脏兮兮的东西脏了他的屋子。

柱子毫不见外,不顾自己老娘和婶子还在场,大笑着就要扑上炕来。

周檀还不想让这人的血弄脏了他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