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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得逞的勾起唇角,骄矜的说道,“我不想逛了,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裴榆的力气很大,或许是因为变成了诡,明明手臂并没有像是健身型男那样肌肉虬结,抱起她也像是轻轻松松。

水雾下意识的搂住了裴榆的脖颈固定身体,柔软的身体贴在男子的身上,因为经常遇到私生饭而对他人视线十分敏感的她在这个时候偏过头,有些困惑的望向那个无人的方向。

总感觉,刚刚有人在看着自己。

商场中的年轻夫妻郎才女貌,般配得像是在拍电影,更衬托的躲在暗处的跟踪狂卑劣而阴暗。

裴衍翎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掐入了皮肤,留下青紫的印痕。一种酸涩而尖锐的痛苦从脏器内部蔓延,要将他体内的血液都污染成肮脏的坏水。

裴衍翎那一日并不是刻意逃跑的,他当然没有想过将水雾一个人扔在裴榆的别墅之中。在他的眼中,女子显然是被裴榆威胁了,被逼着留在他的身旁,身不由己。

裴衍翎没有想到裴榆还能够活过来,变成了诡,以那种扭曲的形态苟活于人世。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是怎样设计了车祸,怎样看着裴榆头破血流,瞳孔一点点涣散。

裴衍翎怕裴榆不死,亲手将他的骨头折断,将刀刃送入他的体内,将恨意一下又一下倾斜出去。

水雾使用的毒其实没有发挥太多的用处,女子胆小,也许根本就没有真的下毒。裴衍翎太过了解裴榆,知道他是一个多理智、冷静到可怕的人,因此格外谨慎,面面俱到,不愿给他留一点生路。

从别墅跳窗离开之后,裴衍翎回到了裴家。从裴榆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

他知道,父母一定猜到了是他做的,他们恐怕恨极了他,也怕极了他,觉得他是个没有人性的怪物,连在母胎里为他谦让营养,因他病气缠身的兄长都能够杀害。

裴衍翎从小便在听他们说这些话,说的多了,好像他便天经地义的亏欠了裴榆。于是不只是健康,利益,连气运都要奉献给裴榆,像是一个血包,供养着整个庞大而腐朽的裴氏。

而裴衍翎这一次回家,是要在父母的口中寻找到当年那个术士的消息。他怀疑,裴榆之所以没有死,仍旧是因为他们身上自小便被刻印下的邪恶术法。

裴榆活着时榨取他的人生,他死了,仍旧能够因裴衍翎苟延残喘。

可死去的人,哪里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纠缠鲜活的人呢。裴榆是不是忘记了,丈夫死亡之后,夫妻的婚姻关系早就已经自动解除了。

他凭什么,还要像是恶心的寄生物一般依附在水雾的身旁。死人,有什么资格再肖想活人。

第19章 兄嫂他只能够做一个低劣的偷窥者。……

窥探的视线如影随形,像是贪婪的狗,在阴暗中盯着最鲜美的一块肉。

今日上映的电影有四部,水雾选择了一部轻喜剧,和裴榆坐在影厅的座椅上后,她才发现这是一部惊悚风格的喜剧。

她几乎半个身子都钻到了身旁的裴榆怀中,只觉得能想到在恐怖副本里看电影的自己真是太笨了。

裴榆心中的想法却与水雾截然相反,他很喜欢女子需要他,依赖他的模样,胸膛中的满足感令一天的疲惫都像是被彻底治愈了。白日时因维持身体形态,被日光照耀犹如烈火燃烧一般的灼烫感在皮肤表面缓缓褪去,他伸出手,像是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我在这里,那些都是假的。”

当然,影片中的血腥不一定便是虚假的,正如所谓的4D立体影院也并非只是喷喷水,摇晃下座椅这么简单。裴榆的心中浮现出淡淡的可惜,他很喜欢与她约会,从别墅中放出来的小妻子像是蔫哒哒、即将枯萎的花朵重新被浇灌了雨水,变得鲜活又快乐,可仅仅是一日,就已经令他十分虚弱,仿佛要陷入沉眠,骨髓中渗出刺骨的冷意。

时刻提醒着他已经死去,与活人的每一刻温存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在商场中果汁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