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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的。”他感慨着,忽然感觉自己已经脱离群众很久了。

普通人过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都不记得了。

盛誉时宠溺地看他一眼,把红薯递过去,“我们一人一半。”

“好多年没吃过了,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的,长大了怕长胖……”池声说了叹了口气,“长大一点儿都不好。”

“谁说不好?我觉得挺好的。”盛誉时反驳他的话。

“哪里好?”

“能遇见你啊。”盛誉时唇角微勾,“小时候我们又不认识。”

明明只是闲聊时的一句话,池声的心底却像被投进一颗小石子,荡漾开层层涟漪。

他从来没敢问盛誉时对他的感情是怎样的,担心自己无法回馈给他。

眼下,盛誉时让他掰红薯,说看谁能掰得更多,池声先用了劲,等掰完之后才发现,越主动得到的红薯越少,还不如什么也不做,等人掰完。

这像极了他和盛誉时。

先主动的人是盛誉时,他付出的多,得到的回报却很少。

但盛誉时从来没有抱怨过。

池声咬一口红薯,甜滋滋的那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小时候。

记得在书上看过,人终生的努力不过是为了追回童年遗失的美好,这一刻他好像体会到了。

两个人并排走了很远很远,宁静的一条街,只有他们俩和影子作伴。

池声捧着红薯,在往前看,盛誉时倒退着走,转头盯向他。

这个夜晚,有什么情愫悄然在他内心深处发酵了。

池声的黑发被晚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衣服灌满风乱摆,自由的颓丧感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看我干嘛?”

池声知道他一直在盯着他。

“我老婆好看啊。”盛誉时勾唇,抬手揉揉他的头发。

回答得这么干脆?

池声没接话,听了后只是低声笑起来,像是颇为赞同地点头,张扬又恣意,嚣张得很。

红薯不知不觉中吃完了,但没饱,一处简陋的路边小摊映入他们眼帘,店里面还飘出袅袅白雾。

走到店门口,池声往里瞄了眼,是位老爷爷。

他应该也不会认得他们吧?

下定决心走进去,池声摘了口罩,问还有什么吃的。

老爷爷眼睛眯着,俨然是老花了,说还有肉燕。

这是极具有当地特色的一种小吃,池声要了两碗。

他和盛誉时去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一颗心快到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盛誉时坐下去,有种他们俩明天就要官宣了的感觉。

果然还是要逼池声一把。

他算是看明白了,池声根本不是抗拒,就像蜗牛一样只想把自己缩在安全的壳里,不想去承受官宣后所引发的动荡与风波。

不然的话,他是一定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

他根本也没有考虑清楚,不想公开的原因是什么,总觉得能拖一天是一天。

对他们而言,当下的状态的确是最好的,可他们的关系不可能永远不见光。

盛誉时的安全感已经趋于零了,他很怕自己会被池声抛弃,或许哪天他厌了就把他踢开了,所以他想为自己挣来名分。

老爷爷很快做好了两碗,问他们吃不吃香菜,盛誉时说:“一碗要,一碗不要。”

“好嘞。”老爷爷应下,让他们自己过来端。

盛誉时端上桌后,池声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纪念我们的三周年。”

他说到这句时,盛誉时把一个方形的小盒子放到面前,像是突然变出来的那样。

“怎么还有礼物?”池声有种不详的预感。

“拆开看看。”盛誉时目光很真诚。

池声带着怀疑拆开,看到一枚男士戒指。

他们结婚只是领个证,走个过场,没有任何的形式感,像戒指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