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时间里,盛迦只向她提出了一个请求。
“如果未来有一件事,可能需要您出面说几句话,不会违背您的良心与道德,但是我现在不能说是什么,您愿意答应我吗?”
这是个很过分的条件,甚至在任何人看来,盛迦面对付明琅时都没有资格提出这个条件,可盛迦眼底却没有丝毫退缩与怯懦,她是笑着说出口的,依旧带着那种狡猾又充满把握的笑容,仿佛笃定了付明琅不会拒绝。
讨厌她的人或许会觉得她心机过深,喜欢她的人大概会极爱她这股游刃有余的劲。
很巧,付明琅就是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典型。
她很喜欢盛迦。
“您一辈子都追求这样那样的刺激,连做慈善都一定要往最战火纷飞的地方跑,您对我这么欣赏这么感兴趣,留个悬念给您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不是吗?”盛迦口若悬河,能将这件事说得仿佛付明琅占了便宜,“我保证那件事不会令您未来的期待失望,至于您说的,让我进您的公司,对我进行资助,不如等那时再说呢?”
“您对我的了解或许在此刻也只是流于表面,或许到了那时您才会知晓,我究竟是个什样的人,值不值得您的资助,配不配得上您的欣赏。”
她只说了这三句话,却已然说动了付明琅,正如她所说,付明琅这辈子见过太多大风大浪了,简单的事无法令她提起兴趣,在本来就对盛迦拥有足够兴趣的情况下,盛迦这几句话几乎将这种对她的好奇拉到了极致,仿若一支蓄势待发的箭,只等着出弓的那一日让付明琅见证她的锐利。
盛迦也很会说话,哪怕提出无理的条件,也能将付明琅稳稳放在主体位置上,狂妄自信并不盲目,不会让人对她有任何反感。
可付明琅也知晓,这一夜已经从她对盛迦自上而下的俯瞰变为了盛迦扭转过后的平等以对,这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说实话,她很期待,所以她答应了盛迦的请求。
盛迦独立惯了,谈清楚了便离去,离去之前还能玩笑着说:“我觉得我和您最好不要联系比较好,被别人瞧见,我可就有了仗势欺人的资本,到时候或许就没这么有意思了。需要您帮助的时候我会主动联系茹萍女士。”
她并不想和付明琅现在有所联系,这话也说得够直白,就差没直接说我暂时把您当工具人了。
可付明琅最终只深深看了她一眼。
盛迦今晚展现的狂妄从来都是有分寸的狂妄,当她们双方都明白这件事时,盛迦这样说话就只证明她在明示一件事——我已经知晓了我在您心底可以肆意妄为的底线在哪里。
哪怕这句话和前面相比有些失礼,完全将付明琅当作客体,那也在付明琅的接受容忍范围内了。
盛迦对人心的洞察很厉害。
到了此刻,盛迦今晚所有的目的和试探也都达到了。
真是很聪明的孩子。
付明琅笑起来,她很多年没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孩子了-
一月初,景江最后的余热都发散完,气温骤降的时候,陆婧掐指一算,觉得应该搞点什么活动来让高三热闹热闹,最后选择二模之后开一场别开生面的家长会。
高三年级一阵鬼哭狼嚎,毕竟过去这个时候按照校历来说,不是一场运动会就该是一场高三年级一同出行的秋游,谁知道这个学期变成了家长会,整个景江一中都已经有整整六年没开过家长会了。
实际上,整个景江一中的成绩都是偏好的,否则当初她们初中也升不上来,一中就是实打实的看成绩录取,和九年义务教育时按区划分小学初中不一样。
陆婧现在能成为省内教育协会会长便是因为她就任这些年,实打实做出来的成绩,有了良性循环。
谁也不知道一向大度的陆校长为什么这次要突然开家长会,但是大部分学生还是忐忑不安的。
盛迦拿着二模兼本学期最后一次月考第一名的成绩和奖学金回到班上时,班上正到处都在讨论这件事。
坐在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