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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焦急,三步并作两步,长腿一迈,几阶玉梯便很快踏尽,掠至宴焱的跟前,不由分说的攥住了宴焱的细腕。

滚烫炽热的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的肌理,一路摧枯拉朽的灼烧。

许是宴焱不修体的缘故,他的腕很细,云梧一抻虎口便能轻松的包裹住。指尖碰触到轻轻跳动的脉搏,指腹便不受控的摩挲着那处温热,像是在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眼前人的存在。

离得近些了,那日思夜想的竹木清香便疯狂的涌入云梧的鼻尖。

分明是清冷的味道,可云梧一嗅,便觉得呼吸也烫了起来,眸色发暗。

日夜思念中备好的说辞忘得一干二净,脑中一片空白,唯有眼前人轻轻颤动的乌睫。

心脏又是重重的的一跳。

深呼吸,冷静。

云梧的呼吸发紧,小心翼翼的垂下眼,似是因他这动作太过着急,宴焱好像被吓到了,颇有些诧异的抬起眼帘。

目光相接,那双潋滟凤眸就这么径直撞入了云梧的乌瞳之中,云梧呼吸一抖,方才刚组织起来的语言又忘了个干净。

要说什么来着?

云梧喉头一滚。视线不受控的下滑,落在宴焱红润饱满的唇肉上。

他忘了刚刚自己想讲的东西了。

他只记得那处唇肉他是细细品尝过的,起初小心翼翼的含着,而后便一回生二回熟,在宴焱受不住的时候俯身去衔,那时宴焱总会听话的大开齿关,任由他动作。

甜的,水儿也多,这些日子里他反反复复的都在念着呢。

云梧的视线过于炽热显眼,让宴焱怎么忽视也不行,只得抬头,好整以暇的等着听云梧说些什么。

他当初化名做阿火的时候欠了云梧人情,他宴焱一向是有恩必报有仇必究,恩情未还,宴焱也不会擅自出手。

却见云梧他张了张唇,又张了张唇,半晌才吐出一句:

“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你……”

想他?

宴焱一愣,眉梢微不可查的挑了挑,随即释然。

可不是嘛,这些日子里,云梧在各处宣告要在六界证道大会上将自己除去。

自查出他俩是宿敌之后,应当是每日都在心心念念要如何除去自己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修真界弱肉强食向来如此。作为某点男主,他们之间磁场相斥也是必然,云梧生出要斩杀他的心思,宴焱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但谁赢谁输还不一定,这个下马威,他宴焱应下了!

“好,我知道了。”

宴焱下巴微抬,神色坚定。

“既然如此,过几日我们比赛场上见!”

说罢,宴焱自觉不想再和云梧进行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

是真男人就过几日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用不着再说太多!

这般想着,宴焱便一把推开了云梧紧紧攥着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崖下走去。

云梧一个发愣,便被宴焱轻易的甩开了掌,手心登时一片空落落的,连带着脑子也一片空白。

——焱焱这是什么意思?

不应该是按照自己想好的剧情那样,一见面就可怜兮兮扑入自己宽厚的怀抱中,依靠着自己最近精心调练过的胸肌哭泣,诉说着想念和委屈吗……

为什么方才那眼神如此发冷,冷到他心尖都打颤了。

难道说……

云梧面色登时发白,想起了什么要害的事情。

最近那消息他是多少听闻过的,譬如说什么修君和宴焱签订灵契之类的传闻。

听说那修君是妖族王室后裔,长得也算过得去,有那么几分勾引人的本事,这些年来洁身自好,境界还不低。

万一那修君就是个别有企图之徒,把焱焱骗身骗心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云梧心头便愈发慌乱,强行将这想法甩出了自己的脑子。

别想别想。

实在是耸人听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