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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恰好她在橙昭仪身边待了不久便被调去了西膳房帮厨,这才命大逃过一劫。

彼时谢昭昭听闻这些,她便觉得其中说不出的蹊跷和怪异。

太后似乎很忌讳民间那些毫无依据的说法,明明太医已经诊断出胎儿性别,她依旧逼着橙昭仪不许吃辣只能吃酸。

倘若太后重视橙昭仪腹中子嗣,一开始便是疑神疑鬼了些也能说得过去。但她想不通橙昭仪为何要缝制公主翟衣,若只是为了练手,那太后得知此事后又何至于那么大反应?

难道那腹中胎儿已经定下了的性别,还能再变成另一种不成?

再说太后在橙昭仪难产而亡后,将伺候过橙昭仪的人全部处死这件事,便如同欲盖弥彰想要遮掩什么秘密似的。

于是谢昭昭忍不住生出怀疑:或许橙昭仪腹中怀的是公主,却在生产时被偷梁换柱成了皇子。

若非如此,太后何须在橙昭仪活着的时候便剖腹取子?

但很快她便从任羡之口中得知,赵瞿是亲眼看着太后剖开了橙昭仪的肚子,并从中取出了赵晛。

既然是亲眼所见,那便证明她的猜想是错的。

或许是太后知道橙昭仪存活下来的概率不大,未免母死子亡的局面发生,这便狠了心剖开了橙昭仪的肚子。

至此谢昭昭就再没有怀疑过赵晛的身世。

而如今她突然得知橙梓很可能是橙昭仪的女儿,那些四处打听来的过往像是一块块破碎的拼图,莫名在她脑海中拼凑成了一个离奇的猜测:

橙昭仪并未与赵瞿发生过关系,又或者她没有一举怀上赵瞿的孩子,但她急切需要一个赵瞿的孩子,于是橙昭仪便找上旧相识,也就是任家家主的季弟借了种。

可惜橙昭仪这一胎是个女儿,而非太后所期盼的皇子,太后为掩盖这一事实,提早做好了偷梁换柱的准备。

大抵是橙昭仪生下女儿后并不配合太后,又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太后为了让赵瞿相信赵晛便是橙昭仪生出来皇子,便当着赵瞿的面演了一出剖腹取子的障眼法。

毕竟是赵瞿亲眼看着太后剖出来的孩子,谁会想到赵晛根本不是橙昭仪腹中怀胎十月的子嗣。

至于橙昭仪腹中原本的女儿,太后不知出于何等考量,最后将其送回了橙家本族抚养成人,也便是如今的橙梓。

倘若按此推测,那赵晛就不是赵瞿的亲生血脉,他甚至很可能身体里流淌着橙家人的血液,若不然太后怎会无缘无故将他扶持到太子之位上?

谢昭昭越想越觉得恶寒。

她脑子乱哄哄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向橙梓开口解释。

在如今落后贫瘠的时代,唯有滴血验亲这一个法子可以证明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偏偏这法子毫无科学依据。

若是在滴血认亲时在水里加入白矾,便可以使得任何人的血液相融在一起。反之若是往水里加入白醋或者食盐,则会让任何人的血液都不能相融。

即便不在水里动手脚,这滴血认亲的原理无非是相同血型的血液混合时,不会出现明显的凝集反应,血液就会更容易相融。

如此说来,纵使是两个毫无血缘的陌生人,只要血型相同便可能会血液相融,而一旦两人血型不同,即使是血缘至亲也可能血不相融。

想当初太后为免后患,将伺候橙昭仪的人都杀了干净,如今应该只有任家家主的季弟这一个当事人还活着吧?

除非他能作证,不然橙梓和赵晛的身世便成了无解之谜。

许是谢昭昭发怔的时间太久,橙梓忍不住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昭昭?你跟我二姑母认识?”

谢昭昭回过神来,轻抿着唇:“不认识。”

“我前几日看戏文,有个故事很是有趣,讲的是真假千金的故事。那两人同日而生,被产婆抱错交换了人生,待到多年后才被发觉真相,只可惜她们的人生轨迹早已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她似是不经意地试探道:“橙梓,倘若你不是橙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