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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恕罪,微臣医术尚浅,误将脉象看错成了滑胎之兆,微臣甘愿领罚!”

赵引璋冷声道:“此事事关太子妃清誉,便将你交给太子妃来处置。”

太医一听这话,只觉得脖子凉了半截。

他可是亲眼看到了谢昭昭如何用一根筷子,将那污蔑她的小太监戳穿了脖子。

他心中惶恐,连忙跪转了身体,朝着谢昭昭一下一下叩首:“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啊!”

直将额头磕得血肉模糊,太医再一抬眼,谢昭昭已是幽魂似的离开了甘露殿。

赵晛追了上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阿昭,你要去哪里?”

谢昭昭此时浑身无力,说话都有些气喘:“殿下还需要我做什么?任太医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我还不能走吗?”

赵晛绷紧了唇:“我……”

他似是无措,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今不管是道歉,还是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便如同那女眷所言,谢昭昭自从嫁给他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三番五次遭到橙家迫害。

赵晛每次都事后反思自己,想着下次好好保护她,可真到了紧要关头,他却还是一次没为她做过主。

别说做主了,他压根不相信她。

方才他真以为橙梓滑了胎,恼得险些对她出手。

若非是任羡之来了甘露殿,将此事因果说明,赵晛仍对谢昭昭心存疑忌。如今是谢昭昭洗清了身上的嫌弃,但要是任羡之没有来呢?

那她该要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赵晛越想越觉得惭愧,只怕谢昭昭寒了心,往后再不会理他。

他憋红了脸,像是下了决心:“阿昭,今日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相信你,更不该怀疑你。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受了许多委屈,这一切皆是因太子妃之位引起,若橙梓在我身边一日,皇祖母和外祖父便不会死心,我这就写上一封休书将橙梓休了……”

谢昭昭听见橙梓的名字,抬了抬眼皮:“好啊,那你把橙梓休了吧。”

赵晛僵住了。

这话说出口之前,他的确是下了决心,但他以为谢昭昭跟橙梓关系好,她必定要为着橙梓考虑一二,不会任由他休了橙梓。

他沉默片刻,道:“我若休了橙梓,她往后的日子恐怕难过了。”

许是怕谢昭昭咬住了这句话,逼他立刻休了橙梓,赵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阿昭,此事可稍后再议,如今你先跟我回甘露殿去,我必定为你做主,将那太医严惩一番!”

“我惩治那个替死鬼做什么?”谢昭昭挣开他的手,眉眼尽是讥诮,“殿下明知罪魁祸首是谁,左右我是讨不回公道,又何必白费力气?”

“我累了,殿下让我静一静。”

说罢,谢昭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是需要好好静一静,实在太憋屈了,她想杀人,想把甘露殿里的人全杀干净。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了赵瞿,竟是有些羡慕起他。

他行事荒诞,却也活得肆意,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杀人就杀人。

不像谢昭昭一样,想哭不能哭,想笑不能笑,想杀人了也只能憋着。

她看赵晛不顺眼很久了,好想把他的四肢砍下来,把他的眼鼻口舌割下来,再掏出五脏六腑一起丢到江里喂鱼。

谢昭昭将牙关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回到大吉殿却正对上盘坐在她榻上敲木鱼的赵瞿。

她顿住脚步,神色微怔:“陛下怎么在这?”

“等你。”

第33章 三十三个女主跟朕走(二更合一)……

赵瞿从甘露殿离开后,本是准备回立政殿补觉,但走到大殿门口,他脚步倏而一顿,视线莫名停留在了通往隔壁寝殿的大吉门。

谢昭昭已经发现了自己会梦游吗?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游来过立政殿了,若她前些日子躲着他,是因为外头那些风言风语而赌气,如今他帮她出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