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瞿离自己越来越近,谢昭昭还未想好自己该如何开口,他已是站定在她面前,神色自然地捏住了她的耳垂。
他指腹揉捻了两下,又觉得不满意似的,自顾自牵住了她的手。
谢昭昭呆了呆。
赵瞿已经拉着她走到了榻边。
第28章 二十八个女主朕不是赵晛
他随手将她按在了榻旁的软垫上,蹲下身像是摆弄木偶般,略微调整了一下她的坐姿,让她半个身子斜靠在榻侧。
而后赵瞿慢悠悠躺在了榻上,侧过身,指腹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掌心,随即满足地阖上了眼眸。
他的动作做起来十分熟稔,就像是先前做过千遍百遍似的,整个过程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更没有给她一个眼神,直将谢昭昭看得一愣又一愣。
这什么情况?
赵瞿也有梦游症?
不,不对。她进来立政殿时,他正伏在地上抄经书,哪有人梦游还会誊抄经书的?
谢昭昭狐疑地看着赵瞿的脸,倏而想起方才寝殿外重喜和宿卫的异样。
赵瞿并不惊讶她没有通报就直接闯入他的寝殿,重喜和宿卫看到她大晚上出现在立政殿也不疑惑,好似习惯了一般,只看了她一眼便错开了视线。
他们为什么毫无反应?
难道是因为她先前梦游时,曾进过立政殿?
谢昭昭越想越觉得是,脑子里断掉的那根弦似乎一下接上了。
自从她住进立政殿隔壁的大吉殿后,便怪事频发。
入住第一晚,谢昭昭发觉赵晛可能有S的潜质,不愿跟他共寝一室,等赵晛去侍疾便从殿内挂上了门闩。
但第二天醒来时她却发现门闩不在原来的位置上,插销里只插了半截门闩。
不止如此,谢昭昭每天早上醒来时总觉得腰酸背酸,脑袋昏沉沉,像是一夜没睡好似的。
有时候还莫名觉得耳垂坠的发紧,她起初以为是错觉,后来照镜子才看出耳朵发红,如同被蚊子叮了一口,微微肿胀。
除去这些异样不说,那一日谢昭昭在大吉殿内误吸了助情香,踉踉跄跄逃出殿门后便断了片。
她的记忆断断续续,好似陷入了混沌之中,只记得自己好像跑了很远很远,眼前一片漆黑,时而出现母亲的脸,时而看见前世的父母,又时而现出山坳里的那些男人。
再醒来时,谢昭昭躺在大吉殿门口的石阶上。
转眼她就发现系统面板上,多出了赵瞿的好感度。
她当时冥思苦想了许久,但就是记不清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得作罢。
如今想来,这一切早便有迹可循。
倒也难怪他们方才如此从容淡然了。
谢昭昭想通这一点,又忍不住生出了新的疑惑:赵瞿坐拥三宫六院,嫔妃不说上千也有几百人,他为什么偏偏要捏着她的耳朵,握着她的手睡觉?
是她身上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独特之处?
还是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癖?
谢昭昭垂眸扫了一眼自己。
她虽然是个拔尖要强的性子,却喜欢藏巧守拙,若非是必须出手的时候,她更喜欢做个不张不扬的透明人。
便是因为如此,她在旁人眼中就是个性格孤僻冷淡,言行举止不讨喜的异类。
谢昭昭自认为她没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莫名奇妙吸引了一堆臭虫苍蝇囚.禁她,欺辱她之外。
那就是赵瞿有什么怪癖了。
他总喜欢揉捏她的耳朵和手,却并不带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欲望,好似只是为了摸而摸。
难不成赵瞿有皮肤饥渴症?
谢昭昭对这种病不太了解,只知道皮肤饥渴症是因为婴儿期缺乏父母的拥抱和抚摸,又或是长期缺乏自信、经历过什么情感创伤,由此催生出与别人身体接触的强烈渴望。
她不确定赵瞿跟他父母的关系如何,但他少年时定是经历过一段黑暗的时光,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