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巴。
谢昭昭有些惊诧。
这世上少不得喜欢阿谀奉承的人,但她一眼便看出重喜是真心实意说出这番话,他提及赵瞿时,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像是不会熄灭的星火。
可赵瞿真是重喜口中“很好的人”吗?
他分明骄矜傲慢,目中无人,又行径疯癫,喜怒无常。
她视线在重喜脸上停留了片刻,不由想起了橙梓说的那番话:我方才见那内监公公眼中含泪,唇下咬痕,耳垂红肿,恐怕陛下不是不能人道,而是有断袖之癖。
难不成赵瞿和重喜之间真有什么事?
谢昭昭失神间,赵瞿跪趴在地上的身体动了动,许是姿势不舒服,他径直躺倒在了地上,侧着身子继续酣睡起来。
她垂首看了看他。
赵瞿脸色已是渐渐恢复过来,不再苍白骇人,他蜷着身体,垂落的睫毛倏而轻颤,轻抿的唇色滟滟,如眉间朱砂赤红。
谢昭昭视线停留在他的眉心,支着下巴的手抽出,好奇地问:“陛下每天都在眉心描朱砂吗?”
“什,什么朱砂?”重喜愣了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明白过来,连忙摆手,“那不是描上去的朱砂。”
谢昭昭挑了挑眉,忍不住将指尖压在了那抹朱红上,指腹下压,左右轻触了两下。
确实如重喜所言,赵瞿眉心并非朱砂的触感。
可不是朱砂,又会是什么?
谢昭昭添了两分力,不信邪地来回擦拭,正卖力,那双紧阖的黑眸倏而睁开,低哑着嗓音问:“摸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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