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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可以很快到达目的地,但阿穆若选择坐车,就是有话要和秦琅聊。

他要聊的大概是刚刚说的“心理辅导”。秦琅心里道。

阿穆若不喜欢绕弯子,有话直说道:“苏尔察觉你这次回来后情绪有点不对劲。是自我神格影响了你,还是你和小风关系的变化让你绷不住理智了?”

阿穆若哼笑了一声,戏谑道:“虽然莱欧他们三个蠢货坚信你和小风本就是恋人,但我和苏尔知道,你们去深渊前,还没捅破那层谜瘴。哦,不对,小风是还没捅破,你是还不愿意捅破。”

秦琅仍旧沉默不语。

阿穆若跷起腿,没好气道:“苏尔认为你需要长辈的开导。慢慢说,我可以从你小时候的烦恼开始听。时间不够,我也能设置下小型时间法阵。”

秦琅无奈开口:“老师,不要把神力浪费在非正事上。”

阿穆若道:“苏尔吩咐的事就是正事。我想你明白的。”

秦琅当然不明白。苏尔先生的吩咐,老师总是很认真地照做;换作自己和夏兮风,他不仅会无视夏兮风的无理取闹,还会嘲笑夏兮风的无理取闹。

见这心理辅导逃不掉,秦琅就懒得逃了。

他确实情绪高涨,需要倾诉,找个人剖析或炫耀自我。或许这真的是自我神格的副作用还没消失,也可能,这只是单纯地不想遮掩了。

秦琅撕开木讷平静的表情,露出锋利的冰冷:“苏尔先生担忧我伤害到小风。”

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阿穆若道:“他就是爱多操心,但大部分时候,他的操心确实是对的。他担忧小风,也操心你。他对你与小风的慈爱是一致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阿穆若嘴角不高兴地下撇。

秦琅见阿穆若的表情,倒真有几分接受心理辅导的兴致了。

一些话在心里憋久了也不爽快。在另一个世界他不会找人述说,连心理医生都只能知道他想表达出的一面,但这个世界可能力量层次不同,能理解他想法的人应该不少,他认可苏尔和阿穆若这对师长。

“老师,你有这种经历吗?”秦琅问道,“虽然生物特征上是同类,但智慧相差太多,就很难再被认可为同类。”

阿穆若点头:“那群满口守卫世界树但连世界树快死了都不知道蠢精灵吗?当然,我和他们不是同类。”

秦琅笑了,笑意直达眼底:“是这样。”

他没看错,老师是能理解他的。

他便缓缓从对他的人生而言,很久远的过去说起。

同样是看电影,普通的小孩看到扮乐子的人会笑,他看到的是笑容后的僵硬和做作;普通的小孩看见生离死别时会难过,他却在分析对方的死因,并思考如何规避。

秦琅从不认为自己的思维有问题,但无论是父母还是老师显然都认为,他缺乏感情。

父母很爱他,也很负责,当即送他去省里最好的医院检查。

当时他还小,还不会伪装自己,检查出来当然有情感障碍。

至于什么情感障碍,他已经忘记了。当然,他可以记起来,但没必要。因为后来的检查,他就缓慢地倾向只是对感情有一点迟钝的正常人了。

秦琅无师自通,学会了怎么避免麻烦,更好地生存。

“如果我的兴趣爱好是科研,或许会过得不错,所以我会选择去找个不麻烦的课题研究。”秦琅又笑了笑,比起平时,他现在的笑容很多,显得他并不是不爱笑的人,“拥有过高的智商也不一定非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平静舒适的生活也不错,对吗,老师?”

阿穆若很赞同:“当然,不爱麻烦才正常。如果外神没来,我和苏尔一直当个小城主多舒服。”

秦琅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世界有太多他不认可的规则,但他也明白,那些规则是维持秩序必要的代价。比起国外许多没有秩序的地方,还是他如今待着的地方舒适。

他也想过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