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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也很好。”

对于水母来说,这一句话就够了。

水母的心情好了点,虽然这地下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但见方念眼底疲惫也知道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水母摸摸方念的脑袋,“我守着你,你睡一会儿。”

长时间的精神紧张,方念确实感觉疲倦,她看了看水母,随后点头靠在她肩膀。

看着方念慢慢闭上眼睛,水母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让她躺下,可刚把人放下又觉得这地上太硬。

思来想去她还是继续抱着方念。

大概一炷香后,方念突然皱起眉头,嘴里小声呼喊着:“不要,不要。”

方念的手紧紧攥住水母的领口,她呼吸紧闭,似乎在憋着气。

“看来是做噩梦了。”

水母伸手探了方念额头,发现对方没发烧放心了些。

她心疼方念被梦魇困住,于是伸手施法,粉色光芒没入方念额心,她的意识也潜入进去。

意识落地的瞬间就闻到一股焦臭味,头发血肉燃烧的味道混在一起又夹杂着尖锐绝望的哭声。

水母睁开眼,她看到人间炼狱,不断燃烧的房子,还有许多被烧得不成人形的尸体。

她不会干预梦中的事,只是想找到被困住的方念。

房梁被烧断,一截燃烧的木头往她的头顶砸下,水母用妖术一挡,终于在另一栋房子的墙边看到了方念。

瘦瘦小小缩成一团,才七八岁的样子。

她的腿被灼伤,似乎难以行走,一瘸一拐地往远离火焰的安全地带挪动。

然而危险的不仅仅是火焰,还有那些拿着砍刀骑着马,肆意纵火和杀戮的贼人。

他们在这炼狱般的场景中穿梭着,见到活着的生物便狞笑着一砍。

如今他们已发现了方念这个活口。

“呦!这里还有个小的!”

“哈哈哈,都别和我抢,这是我的!”

方念听到他们的话脸色一白,这时也顾不得腿被烧伤的疼痛,她拖着受伤的腿不要命地奔跑着。

但她年纪尚小,又怎么跑得过马匹。

那满脸横肉的贼人骑着马悠哉追着方念,离得近了就稍微慢些,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戏弄着。

水母看得怒火中烧,她忍不住骂:“败类!”

她往前一冲,但面前的火焰突然疯长起来,火苗差点灼烧她的脸。

水母一愣,眼瞅着那贼人的刀就要落在方念脑袋上,突然从远处射出一点寒光。

“!”

“啊!”

金铁交接声后便是贼人惊天动地的哀嚎,可这还远没有结束。

弓弦拉满,一声破空,箭矢从贼人的喉间穿过,又径直钉在地上,尾羽沐血轻颤不止。

这箭落下的地方离水母不远,她惊讶看着那支箭,又听到贼人惊慌绝望的叫喊声。

“是方字旗!”

“是长公主!是方颖!”

“快跑啊!”

一时间无人再关注地上的方念,但也无一人逃脱。

所有贼人都被一箭射杀,也沦为火焰的食粮。

火光与夜色交织,远处的方字旗已经不见。

一人身着白衣,腰佩长剑,剑穗随她的脚步轻轻摇晃,手上还提着一把简朴的长弓。

水母躲在暗处观察,却怎么也忍不住心底的惊涛骇浪。

长公主、方颖。

水母没有看错,那确实是一张熟悉的脸,所以方颖就是容国的长公主。

她知道容国的皇姓是方,也曾怀疑过方颖是皇室之人,但最后被方颖蒙混了过去。

可她就算猜测方颖是容国皇室,也没往长公主的方向去想,这可是容国的实际掌权者。

月明你到底拐的什么人!

她咬着牙心绪混乱,一抬头却发现方颖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的眼前。

老实说水母从未如此恐慌过,明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