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褐(2 / 3)

击性,往日我不惹他生气,他也算温柔体贴吧。

由于叶正仪年少时出城学习过,接触到的事物比较新潮,许多观点不能得到父亲他们的认同,会被父亲指责读书读坏了脑子。

每每想到叶正仪,都难以释怀。

事到如今,要说爱情总是恐惧,无法分清多年的情愫,我与他相依相伴的一生。

血缘伊始,近亲结婚是苍天设下的诅咒,这个家的后代再也回不到曾经的璀璨。

包括我自己,直系第四代堂姐弟的孩子。

尽管如此,我总想找到过往的感觉,忘不掉记忆里叶正仪的影子。

对他不止是爱情,更是亲情、恩情。同根同源的鲜血在身内涌动,相似的成长环境,我很多时候能洞悉到叶正仪深处的想法,就像心灵感应。

而现在,柳元贞并不能给我这种感觉,他只是面容相似,不神似,也没有叶正仪的言行举止。

分明是错误的感情。

我叹息着,却不能从叶正仪给的照顾里脱身。

几日之后,我的身体恢复许多,柳元贞帮我收拾了东西,继而跟着我去了一家酒楼。

酒楼有点冷冷清清的,分上中下叁层,设有厢房。

多年前我曾来过这里,周围还有其他做买卖的商铺,可今日一瞧,竟换了光景。

柳元贞做人做事,从来不会多问,比如我把他带到酒楼里,他就站在旁边,好像融入了我背后的影子。

这点我非常喜欢,自己没有精力向下属说明行踪。

在绝大部分时间里,我并不愿意说话,于人群中显得十分奇怪。

从叁岁的时候,自己就有这种情况,在学堂里,我能全天只讲两句话。

因为自幼跟裴扶卿一起长大,两相对比,更能察觉到不同寻常。

裴扶卿十岁就学会系带子,打开需要技巧的瓶瓶罐罐,她会参加学堂组织的玩耍,和众多小朋友打成一片。

而我都很难做到,直到十六岁左右,自己才能系带子,说出长难字句,老师早发现我肢体不协调,性格算得上孤僻,为此多次询问过我的父母。

叶正仪知道这件事,他面对我的困惑,向我解释:“极可能是近亲结婚导致的基因问题,很像阿斯伯格综合征。”

叶正仪表示,他于城外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

毕竟家里近亲结婚的情况太严重,我的情况也让人担心,所以他出城读书的时候,抽出了大量时间研究这方面的知识。

他说了一大堆,我勉强听懂了。

叶正仪向我许诺,我不说话也没关系,他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我比其他小朋友差。

经过这些年在学堂读书,加上叶正仪与裴扶卿的照顾,让我看上去不比常人差,最多是性格内向。

但自己只能跟亲密的人相处,也不能跟他们长时间说话、待在一起。这会让我觉得十分不适,甚至烦躁,出现奇怪的情感波动。

酒楼里有说书人,相比之前,说书人的用词、语气、内容、神态拘谨许多,说的也就是些人尽皆知的事情,一些鸡毛蒜皮的八卦,我听着困倦。

柳元贞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

我故意对他说:“我是做违法生意的,你跟着我,需要上刀山下火海,千万不能胆怯。”

柳元贞闻言,有点讥讽地说:“说谎不打草稿。”

“怎么是说谎了?”

柳元贞道:“你不像做生意的人,更像有钱人的小孩子,出来游玩的。”

我看了眼全身朴素的打扮,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结论。

想到柳元贞平日里的衣裳太不合身,待走出酒楼后,我带着他四处溜达了一圈,决定给他买几身衣裳。

我见到柳元贞放慢脚步。

他有些别扭地侧过脸,我催促他多次。

“快点跟着我进来。”

柳元贞闻言,咬紧牙关道:“你是我的雇主,没必要给我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