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刚醒来, 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也没听到叶胥说的是什么, 只是胡乱的点头。
叶胥见陶青同意, 便起身将醒酒汤端了过来,叶胥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慢慢的将陶青扶了起来,等陶青坐好后, 叶胥便打算一勺一勺的喂他。
当陶青看到碗中那棕黄色的药水时,方才尚未清醒的头脑瞬间便清醒了许多许是想到了幼年时自己喝药时的痛苦,陶青看着叶胥手中的药碗一脸的排斥,陶青的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不想喝三个大字。
陶青抬头一脸求助的看着叶胥,陶青脸上写满了对这醒酒汤的排斥,可叶胥又怎会看不到,虽然叶胥看懂了陶青脸上对醒酒汤的不喜,可叶胥愣是装作没看见。
叶胥不仅装作没看见,还适时的舀了一勺,紧接着就将那勺子送到陶青的嘴边,那架势分明是要陶青喝下。
陶青不敢相信的看着叶胥一系列的动作,知晓自己今日是逃不过这一劫,咬咬牙,将叶胥手中的药碗接了过来,一口饮尽,在叶胥吃惊的目光中,陶青连叶胥勺子中的那一口也没放过,将那勺子中的醒酒汤也一并喝了个干净。
叶胥见陶青三下五除二的将那醒酒汤喝的一滴不剩,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好笑,在陶青郁闷的目光中,叶胥接过陶青手中的碗后,就将碗和勺子放到桌子上。
叶胥看着皱巴着一张小脸的陶青,温声的安慰道:“怎么这般急,总归这碗醒酒汤都是你的,你这样急是生怕我跟你抢吗?”
陶青见叶胥不仅不安慰他,还转来调笑他,一时之间有些委屈,他分明是怕苦,他以为这醒酒汤同他之前喝的药一般苦,一勺一勺的喂,叶胥莫不是想苦死他。
他百般权衡之下,这才选择一饮而下,毕竟长痛不如短痛。谁知到了叶胥的口中便成了自己怕他抢。
陶青越想越是生气,叶胥不仅不安慰他,还在一旁挖苦他。陶青气的瞪了叶胥一眼,然后话也不说的就能躺下了。陶青心中暗暗想:无论叶胥如何搭话他都装作听不到。
叶胥见陶青躺了下来,开口道:“这样也好,青儿先睡一觉,等睡醒了再用饭。”
陶青听到叶胥这般说,小声的“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表明自己的不满。
只可惜叶胥说完之后,便出了门,出了门的叶胥并未察觉到陶青的小脾气,若是知道了又该是一顿好声好气的哄。
陶青闹完脾气之后,见身后之间没有反应,转身去看:这房中那里还有人啊!陶青一时之间有气没处发,慢慢的竟睡着了。
时间在小院之中眨眼一过,很快就到了殿试的日子,在这段日子里,二人吃透了过去几届的殿试题目,等到了殿试这天,二人虽不能说是信心满满,但是心中还是有两分把握。
虽说会试时叶胥和荀文林二人均是榜上有名,可是这殿试二人都是头一遭,在殿试的前三天,二人心中还是有些小紧张。
不知是不是夫子们知晓了二人的心声,还是怕他们在殿试上因紧张而发挥失常。殿试的前一天,几人又被叫去了书院,夫子们一反之前的严厉,而是十分平静的嘱咐几人:“明日你们要参加殿试了,想必你们也研究透了前几届的殿试题目,在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教导你们的了。”
夫子见几人站在下面乖乖的听讲,一时之间仿佛看到了一个月之前,这几人跟在他身后求教的情景,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无论几人之后发挥的好与否,他们在书院之中的师生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再见面,他们可能也要称几人一句“大人”。
夫子再次开口道:“只要你们按照平日的方式来就好,切记不可紧张,平日里你们是如何写策论的,这次便怎么写,不同的是:你们身边可能会有一些官员看着你们,这倒也没什么,那么朝廷官员也是人,你们不用紧张,日后你们还会打交道。”
夫子坐在桌前,看着听他教导的学子继续道:“你们照常发挥就好,切记:不可随处乱看,管好自己的眼睛。”
随后夫子停顿了一刻,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