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秀才陆续的从考场中走出,陶青放眼一个个望去,发现还是不见叶胥的身影。在陶青心中万分焦急,深怕叶胥在考场中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时叶胥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考场门口,起先陶青并不敢相认,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陶青才敢确认那个浑然失去精神劲的书生是自己的相公。
陶青此时是惊喜大过了疑惑,他眼睛一亮,仿佛是盛满了星光一般的亮堂。随即小跑着到了叶胥的身边。
陶青随手接过叶胥手中的篮篓。叶胥此时的模样与荀文林不逞多让,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任由陶青的动作,也不反抗。
陶青何时见到过叶胥这等虚弱的模样!当即心疼的不行,伸手便要扶着叶胥便向着客栈走。
叶胥见陶青的小眉毛皱的紧紧的,伸手抚了抚陶青的眉毛,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青儿不用担心,我睡一觉便好!”陶青低着头不说话,从嗓中“嗯”了一声,仔细似乎还能听到微弱的哽咽声。
叶胥此时已是累极了,三天里,他不停的答题,根本来不及休息,就算是休息也只是每晚睡两个时辰,生怕自己没时间将题答完。
此次的题目比以往都有些难,不仅题目难,题量还大,他又刚接触八股文不久,答题时确实是有些吃力。答题时他似乎还听到了隔壁书生在骂骂咧咧的声讨出题人的不讲道义。倒是个性情中人。此时他什么都不想做,就只想躺在床上睡上一觉,恢复一下体力。
所幸客栈离考点也近,离得不远,陶青是走路来的。于是二人也只能慢慢的走回去。许是叶胥真当是虚弱极了,走得极慢,陶青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手脚蹒跚的老人佝偻着腰身越过了他们。不远处还是能听到老人的拐杖敲打着地面发出的响声,就算这般,陶青也还很是迁就叶胥,他一手拿着篮篓,一手扶着叶胥慢慢的走。
此时考试的学子们或走或坐车均已离开了考场,短短的路途中就只有叶胥一个考生还在走。夫夫二人搀扶着走在街上,着实引人注意。不少人或多或少的都暗中观察着他们。
看那年轻夫郎的手中的篮篓,还有旁边书生模样的人,众人判定他们应当是此次的考生。可这考生怎的这般的虚弱,竟是连走路都要人扶,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发挥的不够好,觉得自己高中不上,大受打击的竟是连走路都需要夫郎搀扶着。看着叶胥霜打似的蔫蔫的模样,众人只觉得自己探得了事情的真谛。“啧啧”世风日下啊!
再说叶胥夫夫二人,等二人回到了客栈后。叶胥就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陶青见叶胥这般虚弱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微微发疼。即是心疼叶胥的身体,又是担心叶胥的精神状况。
不就是一次考试而已,怎的竟弄成了这般模样。陶青眼眶微微发红,眼眸含泪,一时间竟是要哭出了声,又怕吵醒叶胥,陶青生生的将哭声压了下去。
陶青心中知晓叶胥在考场的这几天定是在一直认真答题,也是没有条件洗漱一二的。叶胥这么一个爱干净的人,这么多天一直是这个模样,他都能仔细瞧见叶胥下巴上新冒出来的青青胡茬。若是如此这般的放任叶胥这般入眠,等叶胥醒来后,心中应当也是不爽快的。
陶青对着闭眼躺在床上正在小憩的叶胥说道:“夫君,我去找小二要点热水,你洗漱一下之后再睡,可好?”
叶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还是能从鼻腔中发出了声音的,“嗯”了一声。陶青见叶胥同意自己的建议,转身就去下楼去找小二要热水,许是客栈知晓今日是秀才们出考场的日子,便提前多备了些热水,供秀才们梳洗一番。因此,陶青向小二讨要热水时,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叶胥沐浴所需的热水便已准备完毕,等店小二将热水送回房间时,叶胥已是在床上躺着睡着了。陶青看着叶胥憔悴的脸庞和眼睑下的青黑便是止不住的心疼。
心疼叶胥是真,但该有的洗漱也是必不可少的,如若不然,到时叶胥醒来后定会觉得浑身都不爽快。目送着店小二出门后,陶青便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