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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断了一只胳膊的秦曜,以及无数人类战士同僚,独自离开了前线。

——这是第三次阿蒙守卫战。

也是沈清崖跟秦曜交恶的起点。

重重的沉坠感灌满了身体,沈清崖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在从高空中下坠。

他坠落着,坠落着。

没有轮到地面阿蒙暗无天日的战场中,而是在失重到极限时,浑身一紧,艰难地撑开了眼睛。

入眼是黑黢黢的山洞,顶上蜘蛛网半拖半挂着,小型蜘蛛飞速爬过。

身体很难受。

全身上下都刀割一般的疼,他似乎在发高烧,沈清崖感觉自己滚烫得像一只白灼虾仁。

张口像说话,从唇齿间溢出来的却是一声软绵绵的轻吟。

沈清崖从刚刚那个他不太想回忆的梦中清醒了些,五感归位,才意识到他的嗓子干痛得像有刀片在刮蹭。

身体燥热酸软难耐,颈后的Omega腺体酸胀得难受,勉强抬起手去摸了一把,触手后吓了一跳——

他后颈的腺体处整个肿胀了起来,不摸还好,只是手指轻轻触碰,整个人就跟过电一样,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抽搐。

“嗯……”

嘴里溢出陌生又奇怪的吟哦,身体像脱水挣扎的鱼,在极度痛苦和极度舒爽之间挣扎弹跳了一回合。

洞穴里很暗,视物不太清晰,沈清崖状态又极度糟糕,他不知道自己身边是否有人。

口渴,渴得像要烧灼起来。

沈清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强压下身体的难受,手脚并用地爬了几步,本能地想寻找水源。

直到他听见了脚步声。

叩,叩,叩的声响,是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随后洞窟亮了起来,一个格外高大的男人将橙色的光源放在地上。

盛放着冰凉的水的容器被送到了嘴边,沈清崖也管不了那么多,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喝完,抬头,才看见秦曜逆光的脸。

梦中撕心裂肺的太子殿下跟现实重合,沈清崖怔怔望进那双眼睛,黝黑无光,太子殿下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他又环视洞窟四周,看见了许多干草枯叶堆,还有被折下的鲜花、树果,以及被猎杀的小型污染物。

秦曜见他喝完了水,长臂一伸,将他捞进了怀中。

然后低头,沈清崖还未及反应,又是大脑过电般浑身一麻,禁不住直抽抽——

秦曜埋头在他颈间,用Alpha的犬齿试探性地啃噬他的后颈。

沈清崖云里雾里,沙利叶的花香短暂地安抚了他躁动难安的身体,不过仅有一瞬,很快,某种奇怪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嗓子里再次溢出低吟,沈清崖人是懵的,被秦曜软绵绵地抱进怀里,小动物一般揉搓抚弄。

眼前的场景让沈清崖想起他曾经没好好听过几节的生理卫生课。

【Alpha跟Omega都有筑巢的本能,一旦筑巢本能被激起,这意味着他们正在迫切地为即将到来的标记和孕育生产做准备。】

第36章 我被临时标记(双更) 他多半一辈子都……

……

标记, 孕育,生产……

这些字眼对于沈清崖来说,陌生到也就只有在生理卫生课上才会接触到了。

上辈子他会跟秦曜在一起,算是半误打误撞, 半赶鸭子上架。

但不论是跟秦曜在一起之前, 还是之后, 他都从未思考过他的人生是否有跟某一个Omega在一起、标记对方、与对方生儿育女的可能性。

沈清崖本人在情感和性这方面一直是略显淡薄跟迟钝的,与秦曜纠缠厮磨这么些年,两人因为沈清崖这点天性上的淡薄迟钝而时有口角。

这些口角多是以秦曜不高兴发脾气为起始;以沈清崖不明所以选择放任让秦曜更加生气为经过;最后以秦曜深感对牛弹琴气无可气,忍无可忍把沈清崖压在床上这样那样为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