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肉吃了那么些,力气都足了,多跑跑赚点钱,也是应该的。
趁着还能跑,再出去几年,等跑不动了,冬闲就不出去了,待在家里带孙子也是件美事。
陈知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闲在家里也没事,不如赚点钱,出去一个半月左右,等回来了,好好歇一个月,什么也不做,就缓过来了。
大事上裴曜怎么都得听一下他俩的,因此裴有瓦今年又照常赶了驴车去外地了。
五个大人坐下吃饭,胖乎乎的雪白娃娃咿呀叫。
裕儿被裴曜单手抱在臂弯,他眼巴巴看着爹侧过头,避开他往嘴里塞吃的,他伸出小手,在空中抓了一下。
陈知见大孙子嘴馋,笑眯眯的,今天还好,没哭闹,他说道:“放摇床里头吧,吃饭要紧。”
“行。”裴曜放下筷子,起身走到木摇篮那里,将孩子放了进去。
娃娃哼哼唧唧,假哭了几声。
见儿子一滴眼泪都没流,他笑一声,将拨浪鼓的木柄塞进儿子手里,就没管了。
没人理会,裕儿哼唧两声,就安静下来。
窦金花起身,悄悄探头看一眼,哎呦,一个人玩呢,她笑呵呵的,没有打搅,又悄悄坐回去。
没了儿子绊手绊脚,裴曜端起饭碗大口夹菜吃饭。
长夏见他吃得香,眼睛弯了弯,自己夹了一块萝卜,就着米饭也吃了一大口。
骨头汤是昨天炖的。
昨天上午裴曜从府城回来,路过赵李村,去杀猪的家里买了些肉和骨头。
骨汤炖了不少,锅里剩了一些没吃过的,如今天冷,放两晚都不会坏,不过今天用来煮了萝卜,这一顿也就吃完了。
有鸡蛋有肉汤,油水足够,肚子饱饱的,冬天的寒冷不足为惧。
长夏收拾碗筷去刷锅,裴曜擦过嘴洗了手,走到摇篮旁边看一眼,忍不住伸手将孩子抱起来。
他不常在家,自然有些想念,这会儿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悦。
昨天刚回来时,裕儿还不让他抱,好在没有多久,胖娃娃听到他吹口哨的声音,也不看阿爹摇拨浪鼓了,一脸好奇看向他。
他顺势就将儿子抱过来,玩一会儿后,裕儿还笑起来。
夜里又睡了一晚,孩子跟他熟了,随便就能抱。
裴灶安过来逗了逗曾孙,孩子一笑,他也乐得不行。
窦金花见自己插不上,就背着手在旁边乐呵呵看。
两人头发比去年白得更多,一些半黑的发丝掺杂在其中。
比起村里其他老人,他俩牙齿掉的不多,虽然牙口不怎么样了,爱吃软的烂的菜,但一口牙齿基本都尚在,只缺了零星几颗,就显得年轻许多。
不像掉了许多牙的瘪嘴老头老太太那样,瞧着苍老。
陈知从西屋出来,见他们哄孩子,自己挽了一圈衣袖,坐上织布机忙起来。
裕儿听到动静,下意识看过去。
裴曜干脆抱着他靠近。
织布机哐当哐当的声音不刺耳,陈知还把梭子给大孙子看了看。
果然,裕儿眼睛被吸引,伸手想要拿过来。
“这可不是玩的。”陈知笑着说。
裴曜见儿子小手肉乎,那么短的手指,也拿不住梭子,就抱着孩子离开了织布机这边。
长夏在灶房忙碌,窦金花进来帮他煮猪食。
等忙完后,他解下襜衣,洗干净手,就回屋了。
裴曜和裕儿正在屋里玩耍。
蓝色的蝴蝶和粉紫色的蝴蝶都挂在细绳上,提起来后,蓝蝴蝶的蝶翅轻颤,像在飞舞。
躺在炕上的裕儿看见,发出奶乎乎的笑声,高兴极了,小脚还蹬了几下。
长夏其实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但看见儿子的笑脸,忍不住也跟着笑。
裴曜手里捏着细线,让两只蝴蝶在半空中转着飞舞。
有人逗孩子,长夏笑意盈盈在炕沿坐下。
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