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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五妹妹不在洛阳,为何也会与郎君到荆州地界闲逛,嗯……还要体验乐伎的生活?”

怎么又提到这个?

宋元安:“……别说了。”

“你我是姐妹,理应坦诚相待,都到这时候了,还是该把眼里的猜忌收一收,”虽然这么说着,但宋洛川眼神依然温柔,“你告诉我,是不是洛阳出事了?谁做的?宋澜?还是宋鱼涟?”

宋元安问道:“姐姐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了吗?”

宋洛川将手中的长绢递给宋元安,她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君母病危,望孩儿速归。”

女帝的亲笔。

宋元安大惊:“什

么时候收到的?谁给你的?”

“洛阳信使,四日以前,是密召,”宋洛川的话简明扼要,“收到当日我就与夫君计谋潜行回京,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你。”

她话音刚落宋元安就已经觉察到了问题,四日以前,她和连书晏已经逃出洛阳,女帝已经故去有一阵时间了,就算信息传递迟滞,这封信也不可能在女帝还活着的时候寄出的。

何况,宋寒山是猝然崩逝,没有经历病危阶段,怎么可能会突然发诏召回远在天边的女儿。

知道宫中有变,她让怀孕的三女儿躲避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召她回来,这不是让她找死吗?

这个字迹,十有八九是伪造的。

帝王批阅文书千万,在其中找出那个几个字,对照着复刻,不会太难。

宋元安缓缓放下白绢布,眼神怅然若失,如果不是女帝,那么召宋洛川回来的人又会是谁?

她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姐姐,是召她回来除之后快,还是想让她顶罪?

其实,宋元安离开洛阳这些日子,心里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除了洛阳城以外,她和连书晏去往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听到过洛阳的半点变动。

好像洛阳城里,女帝崩逝的消息好似被什么堵住了,没有办法传到别的对方。

淑贵君封锁了消息,在北方战事不定、政敌尚未完全铲除的情况下,她不敢宣扬女帝的死讯,也不敢让自己女儿明目张胆坐在皇位上。

若不是那声丧钟响,宋元安恐怕也无法得知女帝死讯。

见宋元安脸色异常,宋洛川也不由得变色,抓住她的手腕:“告诉我,母皇怎么了?”

宋元安手惊得一松,绢布掉落在地。

她垂下眼眸片刻,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地道:“母皇崩逝。”

宋洛川的瞳孔颤了颤,像是不可置信,侍从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去扶她。

“殿下!”

“不好了,公子,殿下出事了!”

她死死抓住桌布,另一只手紧紧护着肚子,几乎要跪到地上去。

屋外的庾晞听见声音,连忙闯进来,抱着宋洛川穿过走廊走进厢房。

……

躺在床上休息了许久,宋洛川总算是缓过来了。

让庾晞扶着她坐起来,“小心点,怀着孩子呢,大夫说你情绪不能激动。”

宋洛川点点头,目光有些怅然若失,兴许是刚刚得知了宋寒山的死讯,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再怎么说,即便这些年来,宋寒山对她们这些儿女关心甚少,但是在年少时,都有过被母亲抱在怀中的经历。

宋寒山还年轻的时候,也喜欢逗弄小孩。她喜欢将孩子爱吃的点心高高举起,让她们背诵诗文,背完才给点心吃。

皇女们有的脑袋瓜子转不过来,急得瘪嘴哭了,她在旁边先是笑,然后亲手拿起手帕给她们擦眼泪,也不要求背书了,直接将点心分下去。

那是她们一生之中为数不多的和母亲相关

说是一点也不在意宋寒山的死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还没到为她真心实意哭出眼泪的程度。

无论是宋洛川,还是宋元安。

她们都没有母亲了。

……

宋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