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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春山 曲小蛐 162349 字 1个月前

他额头见汗,朝宋嘉辉低了低头:“长兄,若真

椿?日?

是如此,此人要么是安家旧部,要么,恐怕藏得极深、图谋已久。”

宋嘉辉淡淡瞥了他一眼:“若是不深,他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将麟池活活做了人彘?”

“……”

宋嘉平低下头去,袍袖中攥紧拳:“此事之后,我定会严格排查下属。只是一时半会未必查得出幕后之人,当务之急,是否尽快禀明父亲,想办法在陛下那儿周旋一二,保下万家呢?”

宋嘉辉不语,过了几息,才慢慢叹出口长气。

他将杯盏搁在身旁:“当务之急,并非万家,而是阳东。”

闻言,宋嘉平同是脸色一沉。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但兹事体大,牵连深广,他不敢吐露于口。

“麟池本便是作为半个质子,被父亲留在京中,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只怕阳东魏家那儿不好安抚啊。”

不等宋嘉辉说什么,宋嘉康冷哼了声:“魏容津当年敢拐跑宋家女,即便只是个庶出,能饶他也算他命大了。父亲还愿暗中庇护,他感恩戴德还来不及,难不成,敢为此事向宋家问责?”

宋嘉平皱眉:“三弟,此一时非彼一时。”

宋嘉康还想争辩,只是不知想到什么,面色难看地把话咽回去了。

宋嘉辉懒得看自己这个四肢发达的三弟,沉吟片刻后,他望向二弟:“嘉平,尽快让你的人暗中接魏容津入京……不,不要入京,在城外见面。”

宋嘉平点头:“是兄长你亲自出面见他吗?”

“我一人不够,”宋嘉辉轻叩桌沿,“聪儿现在何处?”

“这几日,二皇子殿下都在接待北鄢使团。”

宋嘉辉面色微变:“我不是说了,少叫他与北鄢人接触?”

“这个……聪儿现在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我若随便多言干涉,只怕反而要惹他恼火啊。”宋嘉平面露难色。

宋嘉辉只得暂时压下,略作思索后,他低声道:“那便借机,叫他邀北鄢小可汗,再带上一众高门子弟,携些女眷,到城郊行猎。”

“如此会面,确是能稍遮人耳目……”宋家平点头,“我今日便去办。”

宋嘉辉道:“切记,只能邀请巴日斯。除了他的贴身护卫外,北鄢使团其余人不得随行。”

宋嘉平不解,但还是点下头。

“是,兄长。”

——

“如你所料,时机已到,鱼上钩了。”

琅园,太清池。

湖面落了一层薄雪,覆着三尺之冰,湖心八角亭中七面垂帘,唯余一道卷帘处。

云侵月正是从那道卷帘下大步入亭,他也不见外,往那空着的美人榻上一躺,有些心情复杂地瞥向那个卷书在手,疏慵垂眸的青年。

“宋家,当真与北鄢有勾结?”

青年如未闻,修长指骨抵着书页,随手翻过,须臾后才懒声散漫地应道:“你该去问宋仲儒,为何问我。”

“我只是不能置信,也无法理解。”云侵月面色复杂地转回去,“……所以,十五,不,十六年前裴氏满门以通敌叛国、贪墨军饷获罪,担的却是两家之罪?”

谢清晏眉眼似冰雪凝作,仿佛即便寒风刮骨也不改分毫。

他便那样低垂着密匝如羽的长睫,徐读着诗书墨字。

“兴许吧。”

“可若当年证裴家通敌叛国的印信是伪造,裴家灭门后边疆溃败,时日一久,必该能查出疑窦,难道这么多年来陛下与百官从未生疑?”

云侵月近乎苦恼地问。

谢清晏道:“谁说陛下不知晓。”

“陛下怎可能——”

云侵月的话声停得太突兀,像是叫人骤然掐住了脖子一般。

他瞳白处攀上血丝,半晌才哑声问。

“陛下当真知晓?”

“圣上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