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吧。”
“医者……?”老里正白花花的胡子都颤了起来,哆哆嗦嗦地看向许忍冬,“忍冬,她,你这朋友说得,可当真?”
“当真,这位姑娘岐黄之术力能回天,整个兆南,也寻不到更胜过她的大夫了。”
“好——好!快,快随我来!”
话没说完,老头竟是拉起戚白商的手腕就把人往院屋里拽。
路都走不稳,力气还挺大,拽得戚白商险些踉跄了下。
“哎你——”连翘急了。
戚白商一个眼神将连翘按住,摇头示意她不许再言,便跟了进去。
此间她看得分明,老里正非不识文墨的白丁,性子重情重义,显然是当真着急,这才失了分寸。
只是进到屋里,戚白商又怔了下。
——
屋中男女老少,竟还有不少人。
看穿着打扮与熟稔程度,似乎都是这大石村中的村民,一个个也都是面色焦急。
“都让让,让让!大夫来了!”
老里正颤巍巍地拉着戚白商,拨开惊愕议论的村中人,这才进到里屋。
“姑娘,您快给看看。”
戚白商应声,上前,放下药箱。
借着床头破败木桌上的残烛,她定睛看向老旧的床榻内。
一息后,戚白商面色惊变:
“兄长?!”
第36章 冤案 你这就寻到新欢了?
“这, 这怎么会呢?”
被得了戚白商示意的连翘拦阻在内屋外,老里正犹带震惊地问身旁少年:“忍冬,你这位朋友她, 她当真是戚大人的妹妹?”
许忍冬同样还惊愕着。
只是戚白商发话让他们离开内屋, 他也只能同连翘一起拦在村民们身前。
听了里正的话,他回神道:“是, 戚姑娘在上京听闻兄长赴任出事,为了他才快马加鞭,赶来蕲州的。”
“竟是这样,果然天不绝仁士啊!”老里正激动慨叹道。
许忍冬问:“可戚大人为何会在这儿,又为何成了村里的恩人?”
这话问完,不等老里正答, 后面聚在外屋的村民中已经有人忍不住接过去。
“冬子,戚大人他可是为了你祖父的冤案来的啊!”
许忍冬脸色一变——
“祖父的冤案?”
“冤案!?”
一道声音与他话尾异口同声地衔上了。
许忍冬回头一看,对上了震惊之色全然不亚于他的连翘。
连翘反应过来,忙扭头看向许忍冬:“你祖父不会就是上上任南安县县令许志平吧??”
“连翘姑娘怎知我祖父名姓?”
连翘神色犹惊:“我家姑娘说的,长公子多半是在赈灾银案里, 查到了那个草包刺史薛宏忠因政绩破格升迁前,曾任南安县县令, 又顺藤摸瓜揪出了前县令许志平受诬冤死狱中、被薛宏忠顶功冒进之事——此事牵涉深广,真证实了,甚至关系到安家根本, 长公子这才被赶尽杀绝!”
许忍冬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微变。
他转向村民们:“你们与戚大人提起了我祖父之事?”
方才两人一番对白, 叫村民们听得似懂非懂。
唯有脑子快些的老里正转过神,嘴唇抖了下,喃喃道:“果真是我等害了戚大人啊……”
后面村民们没听明白, 不妨碍他们七嘴八舌地接过许忍冬的话头。
“冬子,不是我们乱说,是恩人主动问起的!”
“就是,啷个薛县令和他叔一样的草包!恩人来查赈灾银案,他堵不上窟窿,听了新县丞的馊主意,要拿我等田产家粮来充哩!”
“呸!什么县令!和他叔父薛宏忠一丘之貉的东西!”
“可不是?还要谋,谋什么?”
“谋财害命!”
“欺负咱们村里远在山中,没怎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