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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归一码,他们想搞小团体抱团那是他们的事,咱们呢往好听的说是老实,往难听的说抱不抱团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真到了那时候就算你不想站队也得站,但话又说回来,不管你是抱团,还是不抱团看的始终还是技术,刘仁宗为什么急?还不是他自己不敢,至于云医生呢,脾气的确是臭了点,可冲她大半夜电话给人办住院,我就服她!”

安全通道里有风吹过,一级一级的灰色台阶向下也向上,白大褂穿在身上,自上而下服帖的垂着,有一种圣洁的纯白。

“那你觉得,如果做手术的话,她能成功吗?”

“这谁知道呢?云璃再厉害,也不是神啊。”

云璃没去医院对面新开的那家淮扬菜,开车领两人去了一家稍微有点偏的私房菜馆。

独门独栋,古色古香。

还没进店里呢,江南风景的小调就先提了起来,连服务生说话,都带着几分吴侬软语。

云璃是这里的熟客,一进来就有人打招呼,号都不用排直接三楼包厢。

服务生拿来了热毛巾,又上了茶水,操着一口地道的江苏方言,问云璃“还是老样子?”

云璃没说方言,普通话回他“拿菜单来吧,今天变一变。”

“好嘞!”

没过多会儿,服务生拿菜单来了“您先点着,点好了摁铃,我就来。”

说完,服务生就出去了。

这包厢很大,但装潢很有韵味,清一色的木质家具、罗马柱、天主教堂式的玻璃窗,头顶是中式吊灯,青绿色玻璃的翡翠质感,四面还挂着几幅民国时期的老海报,穿着旗袍的女人倚在秦淮河岸,手里或执香烟或捧胭脂盒。

唐臻看着旁边柜子上的老留声机,忽然有种拍民国剧的感觉,她抿了一小口茶,是碧螺春。

老唐总爱喝这个,不过今天这杯和老唐喝的好像又有点不一样,这杯要更润喉。大概是品级的问题,老唐说过最好的是特一级,银绿隐翠,嫩匀多芽,可惜太贵。三四千元一斤,就为那么一小口,太奢侈。

“您这儿可比医院对面那家馆子神气多了!”

刘思思翻着菜单

“菜还没上桌呢,我都觉得一定好吃。”

“淮扬菜都差不多,只要食材够新鲜,师傅火候够老道就行。”

云璃说的是实话,这家菜馆的师傅就是地道的老江苏,她第一次来这家馆子吃饭的时候,才八岁,那会儿这地方还是个只有十五平米的小店,里面就一家三口的忙活。

“您是江苏人啊?”

“我妈妈是。”

“巧了!我太奶是!咱俩本家呢!”

虽说刘思思这亲戚攀的有点没边儿,但好在是把气氛打开了。

点好菜,又聊了会儿,没多久菜就上桌了。

何止火候,刀工摆盘都极致讲究,唐臻举箸不定,她有点不舍得动筷,好像这一筷子下去,就把一副江南山水给破坏了。

最后,唐臻也没主动去碰哪一道,而是看着云璃跟刘思思,跟着她们走,她们先吃了哪道,然后自己才再去吃哪一道。

她是北方人,口味偏重,但像淮扬菜这种主打咸香味的,倒是也能吃得惯,当然那盘大煮干丝除外实在是太淡了。

边吃边说话,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刘仁宗。

刘思思吃人嘴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反而是云璃,见她这么为难,主动开了口:“刘仁宗是又骂我了?还是又搞男女对立了?还是两个都有?”

“额这个”

别说刘思思觉得为难,唐臻都替她捏了把汗。

“骂就骂了呗,刘仁宗要是哪天不骂我,倒不是他了,再说你不是也骂了他了嘛。”

“要么说呢,论心胸宽广还得是云主任您,老刘头觉悟差的去了!”

刘思思起身斟茶,以茶代酒仰头走了一个。

云璃没再提这茬,偶尔吃了两口烫干丝,偶尔喝两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