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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云璃的普通话很标准,没有什么口音,说话的时候又柔柔的,却又带着无尽的力量,这些字眼一个个地往盛行意的耳里钻,她没给很明显的反应,下一秒,云璃又说:“不过说真的,现在离职了以后,又会开始焦虑之后怎么办了,存款总有花光的一天,我也不可能真的去借我那些亲戚的钱,哎呀,当人真难,下辈子让我当只猫算了,绝育也行。”

“盛小姐呢?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想当什么?”云璃含笑地问。

盛行意想了好几秒钟,才指着天空中的鸟道:“可能是一只鸟。”

而不是被控制着的风筝。

云璃低低笑了起来,眉眼弯着:“好的,记得到时候来找我这只小猫玩,但最好不要被我抓住,因为猫真的很爱……”怎么越说越怪,她适时把“玩鸟”给咽下去了,转而说,“我真去睡觉了,早安。”

“早安。”

云璃着下不再犹豫,进了房间,她把窗帘一拉,整个房间就昏暗下来,她才颇为疲惫困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躺在了床上。

为什么会跟盛行意说这么多?

云璃捞过一旁的眼罩,看着天花板,回想起来昨晚拉着她手腕又喃喃着“我不愿意”的盛行意。

实在是熬到了极限,没一会儿,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盛行意还站在阳台。

她望着还有些泛青的天空,身上的薄汗有些黏腻地贴着她,她却全然不觉。

过了几分钟,旁边的阳台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她的嘴角才动了下,而后转身进了房间。

盛行意打断了父亲的话。

她就站在盛长明的对面,中间隔了个灰纹大理石茶几,茶几擦得很干净,上面映着她的一截模糊的影子。

她的脑袋微微低着,看着盛长明因为自己的“不礼貌”而略微诧异地看向自己。

她微笑着,一如既往:“为什么您会认为我会是一时任性?是因为前面近28年的光阴里,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成了盛家的名片,成了您和妈妈眼里趋近于完美的人偶。”

盛长明眼神极深,他重重地道:“你不该以这样的口吻对我说话。”

“如果去池家道歉了,后面呢?是等明天民政局一上班,我就去和池绍元领证吗?”

盛行意的笑容敛了敛,说:“可是,爸爸,想要攀上池家的是您和妈妈,从来都不是我,还有一点,我想您也有听说过一点关于池绍元的事情,即使如此……”

“盛行意!”

盛长明脸上的怒意明显了一些,他的眉头皱得很紧,盯着眼前让他感到陌生的女儿:“你现在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跟个疯子一样!哪儿还有半点以前的样子!”

“盛行意。”

盛行意也跟着喊了自己一声,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却极力镇定地反问:“但‘行意’,到底行的是我的意,还是您和妈妈的意?”

再从盛家出来时,暗夜早已吞噬了黄昏,天空像是只被黑色渲染。

小区里摆桌的人家也都撤了,只有路灯拉长了她的身影。

盛行意拉着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她的日常用品。

保安认出她来,像往日那样跟她问好,看着她的行李箱一愣,笑着像以前那样闲聊地问:“盛小姐这是要出差吗?”

“不是。”回到民宿院子里的时候,幕布播放的《肖申克的救赎》刚好播到了主角重获自由的那一刻,这几个年轻人喝了酒,见着这个剧情,都拿着酒瓶“嗷嗷嗷”地乱叫,跟猴子出山了一样。

云璃之前就见过这场面,还好贺兰馨这里的房间隔音好,窗户一关,就很难听见外面的动静了,否则她天天都睡得不会安稳。

看见她们进来,这几个年轻人又对着贺兰馨醉醺醺地打招呼:“老板晚上好啊!”

“你们好啊,早点休息。”

现在已经快十点半了。

盛行意还是第一次来贺兰馨民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