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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第一次用在云霜月身上了。

天生剑骨者百毒不侵,水火不犯,传闻中他们的心头血堪比圣境灵丹。

不过这天下剑骨者能有几人?这心头血又能有几滴?

姬芜珩想, 陆行则真的只觉得那位大小姐是他的朋友吗?

陆行则补充了一句话,打断姬芜珩的内心活动:“但是她身上的疤还是没有消失。”

“连你的心头血都不行吗。”姬芜珩皱了皱眉。

他脑海里闪过一册册家族流传的医书,但都没有陆行则口中描述的类似症状。

沉吟一会后, 还是没什么头绪,他只能对陆行则说:“先带我去见见她人吧,现在我不好下判断。”

“行,那我们走快点吧。不然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她又要在后院那的躺椅上睡着了。”陆行则伸了个懒腰,他也有点困了。

话说,等会姬芜珩走了云霜月还要不要睡觉啊?

哦,那个时间点她好像要去书房算账了。上次她在传讯佩里说过给自己换了条新毯子,过会去试试。

陆行则在神游的时候好像听到姬芜珩说了什么,他侧过头去:“你刚刚问什么?”

姬芜珩看他这德行有些无语,又给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你什么时候用传讯佩问她现在在做什么的?我都没看见。”

一些时日不见陆行则了,难不成这家伙隐匿气息的手段又增加了?

果然和这种随便走走都能捡到机遇的天才没话说啊。

“这需要问吗?她这个时间只会在那呀。”陆行则听到姬芜珩问到原来是这个小问题,他笑了笑随意回答道。

姬芜珩顿住了。

为什么陆行则会这么笃定他妻子在这个时间在哪里干什么。

“……你。”

他组织了自己的语言,还是觉得自己心中的想法不可思议。于是他试探性的,艰涩开口:“你在监视你的朋友吗。”

前面的人停住了。

穿堂而过的风吹过他的衣角,将屋檐上挂着的精致灯笼也带得晃了又晃。

陆行则转过头来,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这样云霜月才会安全啊。”他面色不变,似乎没有觉得这个事情不对:“外面很危险的。”

这是监视吗?没有吧。

如果这也算的话,那在现代他妈妈做的那些算什么,现场看他直播吗?

陆行则觉得还好,这算是他妈教给他为数不多的东西。

而站在他身后的姬芜珩,终于知道了他踏入进这个院落后,那股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的窥探感是哪来的了。

为什么陆行则能马上察觉到有人围在院落的门口,为什么他能知道每时每刻的云霜月在做什么。

姬芜珩看向陆行则。

此时廊亭的阴影覆盖在他的脸上,睁开的眼睛中央倒映着檐角挂着的红色灯笼,在他暗金色的眼瞳中变成针尖大小的,黏稠又猩红的一点。

“你是从哪看到她的?”姬芜珩沉默过后,轻声问道。

那宛如坠入一滴鲜血眼睛挪开了,刻意拉长的语调显得懒洋洋的:“好冒昧啊姬芜珩──”

没有正面回答。

说完这句话后陆行则转身,朝他摆摆手:“又没看你,走了走了。”

陆行则确实没有什么想说的。

告诉姬芜珩从哪里看到云霜月的?那不是要说好久都说不完。

结界上的金龙,云霜月浇灌的鲜花,嬉戏的鸟雀蝴蝶……只要是陆行则灵力所过之处,哪里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要仔细数数陆行则在院子里多少双眼睛?

无孔不入,密密匝匝。

只要陆行则愿意,不管是从云霜月指尖流淌过的清水,还是照在她苍白皮肤上的日光月光……

都可以是陆行则的眼睛。

──

那么现在呢。

陆行则拿着赤霄剑看向被剑尖贯穿的狼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