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帮忙的20岁女生友香。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劳拉的线人是谁,因此徐长嬴处处躲着西田,将所有社交能量都施展在国子太太身上,每日被哄得笑呵呵的老太太不仅会给徐长嬴找娱乐室里珍藏的香港电影,还会告诉他岛上哪里有影音租聘店。
于是此后每天的日子就变成了固定的流程。
每天早上,徐长嬴雷打不动地在夏青的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无论夏青怎么扯他的脸皮,他都只是哼哼两声,就没反应了。
等到了中午12点,他才准时睁开眼,冲进洗手间洗漱下楼,看见夏青取完两个人的午饭坐在鲜花门廊边上的桌子前,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自己。
吃完饭之后,徐长嬴就拉上夏青去海水里泡着,或者在遮阳伞下继续睡午觉,一直到五点钟太阳的热量稍微减弱一点,两个人才踩着凉拖吃着冰棍,在咖啡厅和影像店里挑选觉得有意思的碟片。
这座冲绳小岛上有趣的电影只有两种——香港三级片和美国B级片,只有很偶尔的时候,才能淘到一两部意大利或法国老电影。
于是吃完晚饭,房间里的电视屏幕上就只有鲜血狂飙、怪物贴脸和擦边古装这些限制级内容,徐长嬴看得哈欠连篇,而夏青也不怕这些鬼片或者露骨的内容,坐在他身边,有时候两人会讨论,但更多时候不说话,等到徐长嬴昏睡过去,夏青就将电视机关了。
当房间重归黑暗的时候,还没有陷入深度睡眠的徐长嬴能够感受到身边的床铺微微下沉了些,随即就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有轻轻印在自己眼睛上的吻。
接着周而复始,又是新的一天。
明明是枯燥无味至极的日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记得很清楚,以至于在很久以后那些被信息素折磨,谵妄与幻想充斥的混乱日子里,只剩下这段记忆犹如唯一没有被磨花的胶卷,一帧帧清晰地重复播放着。
不过,生活毕竟不是电影胶卷,还是有打断循环的小插曲。
徐长嬴记得那是他被扔在海岛一个星期后的一个早上,因为前一天晚上看的是咖啡厅老板给的无间道三部曲,所以徐长嬴对这个时间节点记得更加清楚。
靠近赤道的海岛总是天亮的很早,又因为房间靠近大海,所以在徐长嬴睡着的时候,夏青会将空调关上,在9点之前打开房间的窗户,让清新的海风充斥在房间里。
但徐长嬴一直保持着不健康的作息,所以他甚至都不知道夏青每天会专门进入房间开关窗户。
这一天本该也如此,但是徐长嬴却破天荒的被吵醒了,这才第一次发现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
敞开的窗户中间悬挂着一个正在晨风中摇摆的贝壳风铃,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个风铃是三天前徐长嬴与夏青在国子太太的指导下做的,用的贝壳全是他们俩人天天去海滩上捡的,不过鉴于徐长嬴动手能力比较灾难,所以大部分组装工作都是夏青一个人完成。
风铃做好后徐长嬴就高高兴兴地拿回房间,挂在了窗框下。因此在之后的每天,夏青每次开窗户时,会多花上一分钟的时间看着风铃在风中摇摆,以及在叮叮铃铃里依旧呼呼大睡的徐长嬴。
所以这天吵醒徐长嬴的并不是贝壳风铃,而是另一个东西——他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就又听见窗框被什么东西刮擦了一下。
徐长嬴第一反应是鸟,但很快他就看见一个黄色的身影在窗台上一闪而过,他立刻清醒过来:“谁?”
他的声音响起,那个身影就又隐在窗台外侧,只剩下贝壳风铃在窗檐下叮叮当当摇晃着,风铃中几个贝壳属于有螺钿的品种,所以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不停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
彼时正是九点,房间的把手被拧动,夏青推门进来,一抬眼看见的就是本该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优性alpha此刻正双手扒着窗沿,整个人蹲在窗户下面,似乎在躲着什么。
还未等夏青开口,听到动静的徐长嬴已经听到他进房间里,立刻回头看向他竖起手指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