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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伤势。

劳拉站起身,擦了擦汗,沉声道:“只有腺体被破坏了,没有其他致命外伤。”

当人群从废弃的房间散去的时候,劳拉才跟着一同出去,但只迈了一步,她好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看向脸色苍白的优性alpha。

“邓肯,你也来吧,等到他从休克醒来会比较麻烦,你也陪同转机。”

接下来的记忆则更加混乱,就像是旧报纸被丢尽了洗衣机中,旋转,眩晕,粉碎。

在劳拉的指引下,经过简单清创处理的beta专员乘坐IGO的专机被转进了洛杉矶第二性别实验中心,在那里进行最终的手术。

而这时,蔡司才知道劳拉当时说的“麻烦”是什么——从休克中醒来的beta专员因为疼痛和信息素影响陷入了严重的谵妄之中,他力气极大,三个AGB专员都无法将他按在担架上。

在挣扎之中,徐长嬴似乎看到了让他感到无比恐惧的事情,他后颈的可怕伤口和身上的零碎伤口也都被挣裂,洁白现代的手术室瞬间成了命案现场,实验中心准备手术的医生也只能无奈地站在一旁。

“真是可怕,体温和血压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挣扎。”主刀医生有些遗憾道。

“这是之前是17病区24号病房,得了信息素紊乱症的优性alpha。”

“求求你,醒过来。”

23岁的蔡司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口中在说什么,他几乎是用劲全身的力气,才与其他专员将他死死按在手术台上,这时手术室的护士在众人的协助下终于用医用束缚带将beta固定住。

手术室里不断有人进出,有不同的白色或绿色的人影负责调试各种仪器,依旧穿着黑色正装的蔡司与其他的专员们的胸前和手上满是鲜血,呆呆地站在一边。

这时手术台上的beta还在狂躁的挣着束缚带,他被迫脸朝下固定在台上,将被割掉一半的腺体朝上,因而脸上也沾上了他自己的鲜血,而这时站在一旁的蔡司终于看见了他的眼睛,那里面依旧是看不清的深渊。

这时,一个穿着无菌服的人突然撞到了站在一旁的蔡司,口罩外的蓝眼珠看了一眼AGB专员,用英文不耐道:“为什么你要站在这里?”

这时站在房间另一侧调试设备的一个人似乎是听到了这人的抱怨,那人也戴着口罩,他回头静静看着蔡司的方向,对身侧的护士说了什么。

这时,手术室的护士走过来,用英语柔声道:“请家属们出去,我们要开始手术了”。

宽敞明亮的走廊里,劳拉正靠墙站着,见蔡司等人出来,她走了过来,先是对另外两个中年AGB专员轻轻摇了摇头。

那两个AGB专员没有说什么,只是阔步离开了。

“抱歉,”劳拉低下头看着这个年轻的专员,“这起事故全部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确认任务级别,导致你们被卷入这种事件。”

一块浅蓝色的手帕出现在蔡司的视线里,“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忘记这件事。”

“为什么要忘记,”蔡司抬起头,他脸上沾着beta的鲜血,让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这不是你的错,这是艾德蒙自己的命运,等他醒来他也会忘掉这些,”劳拉低声道,“如果他能醒来,他一定是这样,相信我。”

最后,这位一级警督拍了拍蔡司的肩膀。

“任务结束了,你完成的很好。”

蔡司此时才发现,这一天正好是任务的第60天。

60天前,他从洛杉矶出发,60天后,他回到洛杉矶。

他什么都没有失去,完满地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任务,也是第一个红色案件。

八个月后,蔡司收到了任务积分表单,他发现任务档案中赫然只写了他一个人的名字。

北美分局的尼尔森警监坐在办公室里,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这是经过AGB总部与IGO理事会审议通过的决定,鉴于任务的重大和特殊性,以及艾德蒙专员申请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