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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大娘子 青丘一梦 116578 字 1个月前

泛之人, 或许会觉得乘车煎熬, 想要肆意纵马。

结果季蘅倒乐得坐在车里, 对骑马避之不及, 偶尔她下车放风, 才骑马跟在身边。

她一时哭笑不得, 意识到自己对季蘅的了解还是有限。

季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微讪道:“我马术一般,短程还好, 骑得时间长了便骑不住, 平白叫人笑话。娘子不会觉得我惫懒吧?”

“我只觉得, 我对的了解还不够深, 险些自以为是勉强了你。”问真含笑,“长途骑马确实劳累筋骨, 我熬不住,这有何惫懒之有?一路乘车,已经很劳苦了。”

她自幼苦练骑射, 并不畏惧骑马之苦,但毕竟没有久骑长途的经验,便十分克制地每次只骑半日,慢慢锻炼增加,以免一下伤害筋骨气力,耽误行程。

季蘅见她每每弃马回车,眉眼间都有一股难得的畅意轻快,对骑马倒没有那么反感了,常驭马跟随,问真三回中拒绝两回,还是叫他多留在车内。

季蘅这回终于没有多想,明白是问真体恤他,心中只有幸福甜蜜而已。

走了数日,他忽然发现这回出门,轮值的马夫已换了两个,却一直没有熟悉面孔,他不禁好奇问道:“从前出门,给娘子驾车的都是延寿兄,怎么这回却不见他?”

分明不久前从云溪山回京,还是徐延寿为问真驾车呢。

“有些差事吩咐他去办了,他先咱们一步到留州。”问真笑着点点他,“我早两日便等着你问了,不想你今日才发现。”

季蘅微赧,他这两天满眼只看得进问真,哪有心思注意身边是哪些人。

按理说,这一次从云溪山分别的时间其实不长,与从前动辄数月的别离根本无法比较。

可他却觉得格外难捱,每日日思夜想,衾枕难安,格外地不适应。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吧。

尝过心意互通时的甜蜜,便再难忍耐一个人的孤寒。

问真久察人心,精至细微,从前于男女之情上还有些生涩,可将人放到心上后到底是不一样的——她如今便能体察出季蘅的几分羞赧、几分无奈。

到季蘅的心意,能猜测出六七分。

她轻叹一声,轻抚季蘅的眉眼,“那处别宅可收拾好了?”

话题变化太快,季蘅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点头,问真便道:“ 咱们回京之后,我稍有空,便到那边与你相见,可好?”

季蘅既惊又喜,欢喜之后又迟疑一下,“这样行事是否太过张扬……于您可有碍?”

问真笑了,她将别宅安置在,自然早有安排,有不引人瞩目的方法,但她卖了个关子,并未与季蘅细细解释,只叫他放心。

季蘅对她其实颇有些雏鸟情节的信任依赖,听她如此说,不再疑惑,只满足地点头,“如此最好不过了。”

问真恰好喜欢他纯粹绝对的信任,这样的信任对有些人来说或许会感到负担,问真却不会。

她天生擅长做掌控者,喜欢被人信任、依赖。

问真拍拍季蘅的手,微倚着凭几闭目歇息,她神情看起来平和如常,季蘅却微微皱眉,略有些忧色,见她似乎入了眠,打开暗格取出香料匣,辨认出安神香,在银莲花炉中t焚起。

一点缠绵的青烟袅袅而出,问真熟睡中终于没有掩饰地皱起眉,季蘅浓眉紧皱,打湿巾帕擦了手,挑一点脂膏在手尖揉匀,然后试探地轻轻搭在问真太阳穴上。

问真下意识身体紧绷一下,又因对他的接触还算熟悉而没有醒来,季蘅试探着力道和位置,沉着心小心替她按揉,见问真眉目渐松,睡眠安稳,应是舒适不少,才放下心。

他按了许久才收起手,坐在问真身边,轻轻握住问真的手,忍不住叹了口气。

晚上停驻在一处还算繁华的城镇,练霜早沟通好熟悉的客栈,包好房间,此时客栈内外,除了原本的掌柜厨役等人,便全是徐家人。

这是一路来的惯例,既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