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运气还不错,正好碰上换人了,给我们换了国舅爷,国舅爷也不爱来这里,我们日子过得也舒心。”
江芸芸沉默了,把那根断了的杂草绕在手指上:“你们村子没有丢人?”
“没有吧,我哪知道。” 老伯不耐说道,“大家平日里都忙得很,哪有空关心这些事情,反正人最不值钱了,丢了就再生呗,总能生出来的。”
江芸芸轻轻叹了一口气。
老伯睁开一只眼,看了眼隔壁的小少年:“说话斯斯文文的,长得还怪好看的,不是这一片的人吧,快走吧,这里不安全,这些脏地方不是你们能来的。”
江芸芸笑了笑,齐声说道:“就不打扰老伯休息了。”
老伯也不理他,只是闭眼小憩一会儿。
她一走,谷大用连忙跟了上去。
“江侍读,江侍读。”他跟在后面,轻声喊道。
江芸芸猛地回过神来,扭头不解:“谷长随,你怎么在这里?”
谷大用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她边上这么久,愣是没让她注意到,但此刻也不好露出抱怨之色,只能勉强露出笑来:“来找您的。”
“找我?”江芸芸惊讶,但她很快又回过神来,“是殿下找我?”
谷大用一拍大腿,激动说道:“还是我们小状元聪明啊。”
江芸芸笑:“可是有什么事情?”
谷大用也不绕绕弯弯了,直接问道:“江侍读回来也很多天了,为何不去找太子殿下?”
江芸芸惊讶:“我找太子殿下?”
“是啊!”谷大用一口应下,随后口气微软,“殿下很是想您。”
江芸芸有些为难。
她是外臣,如何能进内宫见殿下呢。
这事谷大用自然也知道,想来只有年纪尚幼的太子殿下理不明白这个道理。
“奴婢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谷大用准备贴心地为这位江侍读解惑。
江芸芸和气说道:“边走边讲吧,不然等会回不了城了。”
“好好。”谷大用跟在他屁股后面说道,“殿下今年二月十八日就出阁讲学了共有二十人出任讲官。 ”
江芸芸惊讶,掐指一算,原来太子殿下已经七岁了。
当年那个抱着她腿的小团子,原来也这么大了。
“殿下聪慧,又有名师教导,一定不负陛下所托。”江芸芸笑说着。
“可不是!”谷大用大声夸道,“殿下对讲官们十分尊重,而且记忆超群,昨日教的内容,第二天再问,可以掩卷背诵,而且所有讲官的名字,样子,就连性格还有喜好,殿下都记得住呢,前几日杨左中允奉命主持顺天乡试,没来,殿下一眼就发现了,还很关心他呢,问了好一会儿。”
江芸芸含笑听着,虽不曾见到,但也能想象出小太子当时的模样。
“可殿下心里还是格外惦记您的。”谷大用话锋一转,“每日下课都会去问陛下您到底何时回来,对您寄回来的两封信每日读书前都要仔仔细细读一下的。”
江芸芸闻言,神色逐渐僵硬。
谷大用敏锐打量后,随后意味深长的笑意:“您做什么,殿下都是喜欢的,您之前寄回来的食谱,殿下有空就要御膳房去做的,只说要等您回来,也要给你吃一下,像不像您在琼山县的口味。”
江芸芸并不是一个心狠之人。
谷大用这样的一番说辞,江芸芸自然会不好意思。
“您瞧,这殿下也等了您许久。”谷大用柔声说道,“您是外臣确实不好进去,奴婢也是明白的。”
江芸芸叹气:“谷长随明鉴。”
“不敢不敢。”谷大用连连摆手,“奴婢有一个小小的办法,不知道江侍读是否愿意一试。”
江芸芸沉默了,随后扭头,大眼睛扑闪了一下,随后诡异地开始来回摇摆。
谷大用这一看就心中警铃大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江芸芸的袖子,打断她即将说出来的话,用一种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