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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深不回家,反而像是他侵占了人家的床。

郡主和叶侯派了许多家丁出去找,叶元深也捎去了告假的信据。

叶妜深已经亲眼见过叶凌深的反应,自然不敢再说给家里其他人,只能含糊的说与二哥拌嘴了。

郡主倒是没有苛责他,只是询问的很仔细,叶妜深除了说自己出言顶撞之外,关于宫循雾的半个字都不敢提。

沙鸥给他送过信儿,说叶凌深出城去了,在附近庄子走走停停,不像是要走远,但也没有回来。

按照宫循雾的叮嘱,安慰叶妜深只是散散心而已,不久便会回来。

仲秋在叶府混乱的一段日子后走近,宫里有晚宴,原本皇上允许宫盛胤在上午立府设宴,但不知为何又突然改到了仲秋前日。

叶妜深在香囊里备了药,是仵作在围猎那顿饺子中查到的那种药,他把发冠上的簪子换成了打磨锋利的铁刺。

在五皇子府的门外与宫循雾相遇,两人一起往皇子府走,宫循雾与他说:“你瘦了。”

叶妜深不语。

宫循雾很浅的叹息,“你不会只做一手准备吧?”

“不劳你操心。”

宫循雾想说很多话,看了看眼色选择闭嘴不言,叶妜深放慢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进皇子府。

宫盛胤亲自迎客,同样都是舞姬生母早逝,宫栩胤比他好运气有养母,有养母的甥侄帮忙迎客。

按理说宫盛胤有如日中天之势,应该门庭若市才对。但今日来客却远远比不上宫栩胤的立府宴。

可能宫盛胤根基不稳尚未笼络人心,也可能有人从中作梗,故意让他没面子。

但这点小打小闹对于被冷落多年的宫盛胤来说太轻飘飘,他神色自若的与每一个来者问候,到了叶妜深时他也来不及说太多,只是微笑的真切了一些:“蛰容,你肯来我很高兴。”

叶妜深依旧是那套贺词:“恭喜五殿下得赐府殊荣。”

“多谢蛰容。”宫盛胤回礼:“那日宫中…”

他的话被三皇子的到来打断,叶妜深目不斜视的离开,装作没有看见后面的人。

五皇子府比起四皇子府只大不小,可见宫盛胤有些本事。叶妜深站在视角很好的凉亭,不去扎堆,但也不脱离众人的视线。

他打量着目光所及的地方,小阁外四皇子和三皇子在说话,流水前太子正叫住宫循雾,两人停在那里不知在寒暄什么。

不远处几个妃嫔甥侄在说话,其中有两个端着酒盏朝三皇子和四皇子走去。

叶妜深忽然背脊发凉寒毛直立,对于一个能在弱冠前赐府的皇子来说,这来客未免太寒酸了,叔伯辈的亲王一个都没到场。

不对劲。

叶妜深警觉的朝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在几伙人中徘徊几眼,最终选择走向宫栩胤和三皇子那里。

他上前寒暄过后,看向了三皇子,三皇子像是没有他会看过来的准备,滞了一下才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句闲话:“好久不见。”

叶妜深笑笑:“三殿下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不是还在茶馆门口巧遇过?”

宫栩胤挑了下眉:“哪个茶馆儿?”

三皇子很防备,甚至可以说过于防备了,他说:“什么茶馆儿,我不记得了,不过是走在路上与蛰容相遇,到没注意走到了哪里。”

“原来是这样。”叶妜深依旧笑笑:“我记错了。”

宫栩胤对茶馆儿酒楼这种意思收拢消息的地方很敏-感,他没说两句就找借口与叶妜深避开人到一边去,追问道:“哪个茶馆儿?”

“什么茶馆儿,我随口说说的。”叶妜深嗤笑一声:“改日我们相约流觞水榭。”

两个人同时笑起来,流觞水榭是一处温泉庄子,原本三皇子是幕后东家,但他保密工作不妥当,被人掀了底,如今已经人尽皆知。

现在的流觞水榭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回归到赚钱本行了。不过还有大把大把的人撒钱寻求皇子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