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25 / 26)

经放出去消息,在过几日让张三回原籍。我这么善良,难保张三临走前不会痛哭流涕的坦白一番,你别耽搁我做事。”

宫循雾点了点头,态度平淡的让人怀疑他在阴阳怪气:“那你真的很善良。”

“是吧。”叶妜深伸手撕下一片沾着黄色花粉的月季花瓣,放在唇边抿进口中,缓慢的咀嚼了几下。

宫循雾的目光不自觉被他的动作带走,先是水红色翕动的唇,然后是白如雪的脸颊一动、一动。

他按照自己的逻辑提前将目光锁定了叶妜深白皙脆弱的脖颈,等待着下咽时牵动的筋脉蠕动。

但那片花瓣就像消失在了叶妜深口中,他正常的跟宫循雾说话:“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敢恬不知耻把你的嘲讽当成赞扬?你说我善良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是不是我作为幸存者筋疲力竭的样子?”

他下咽的动作夹杂在说话的间隙中,就像咽口水一样自然,但宫循雾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个细微的动作。

就像琴弦很小幅度的动了一下,余音却经久不消。

宫循雾被一种感觉牢牢控制,像是被罩了一张渔网,而渔网正在不断的抽紧。

他想起来那个偶然遇见的山林,紧接着是大火后叶妜深用与现在几乎一致的语气问他:“你在想有哪位兄弟子侄想谋杀你吗?”

宫循雾不确定当时自己在想什么,但心中确实有几个人影。

叶妜深像一个攻击性极低的食草动物,误入了大型猛兽的角逐场,但有意思的是,他表现出的跃跃欲试远比恐惧多得多。

宫循雾用平稳的声线掩盖自己的兴致勃勃:“你说哪次精疲力尽?是在床上那次,还是…”

“你真的很不会调-情。”叶妜深打断他,眼神也变的冷漠,连那点虚与委蛇都不见了。

“原来我是在调-情。”宫循雾若有若无的笑了下:“你不说我还不知道。”

叶妜深顿时觉得有点羞-耻,他怔了一下,冷冰冰的说:“是我自作多情。”

一个祁王府的打手跑过来,行礼道:“殿下,逮住了!”

叶妜深连忙说:“此事不要闹大,最好不要惊动我父亲母亲,要是能在地窖解决最好。”

他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但祁王府的人最擅长办的就是难事,不用他交代,早就没惊动任何人,将那几个刺客隐秘的带去了地窖底。

叶妜深跟着打手快步赶过去,地窖阴暗湿冷,有几个人手持火把,照亮的范围也很有限。

火光明明灭灭中,严魁满脸郁闷的一手托腮,一手抱着自己手肘,正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发愁。

听见脚步声严魁一回头,却意外见到了宫循雾,他倍感压力:“殿下,属下办事不利,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叶妜深从一个人手中接过火把,在他走近那些尸-体前有人阻拦了一下,担心他被吓出毛病来。

但叶妜深很只是神色凝重,他用火把照亮那几个人的脸一一看过,然后随手把火把递给了一个人,亲自动手检查这些人的衣着和身上的东西。

他注意到一个人的手中握着一个小葫芦形状的东西,那人的手很脏,皮肤粗糙,指甲很短很宽。血从袖管里流出来,一路经过手背和手指,留下一条暗红色的细线,不偏不倚劈开尾指的指甲。

叶妜深哆嗦了一下,然后屏住呼吸去拿他手里的小葫芦,被宫循雾一把攥住了手腕:“这里面是毒药,不能碰。”

“你怎么知道?”叶妜深想要细看一下,那个小葫芦窄口部分好像有个机关。

宫循雾不知道揣着什么心理提醒他:“剧毒,比你给我的那碗饺子的毒性还大。”

叶妜深怀疑那碗饺子要被宫循雾念叨一辈子。他解开一个人的衣襟,想要看看他的中衣布料。

倒不是他能看出来什么,而是没留下活口,那边只能在尸-体上找线索。

叶妜深那双柔软漂亮的手很快解开了一条系得极紧的束带,宫循雾就忍无可忍的把他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