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妃平静地看着她:“你不愿认我,是你自己恨我,还是为了谢玦,怕认了我,不能面对谢玦?”
一提谢玦,宛宁彻底受到了刺激:“那你为何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温贵妃柔柔一笑:“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希望你幸福的,我听说你最近和姜至走得很近,我想是因为我所以你故意疏远了谢玦,其实不必如此,我知你心中之人是谢玦,我可以成全你,等你嫁给谢玦,你成日在他身边,就也能制止他查到真相,只要他不知幕后主使是我,你们之间是毫无阻碍的,你也不必为难”
宛宁啼笑皆非地看着她,若她不是她的娘,她简直要骂一句“厚颜无耻”,她冷笑一声:“你怕他查到你头上,到时候你非但贵妃地位不保,恐怕性命也难留,所以你要让我到他身边去做你的细作是吗?又或许是保命符。”
温贵妃没有说话,看着宛宁的目光依旧温柔如水。
宛宁却如坠冰窖,她不想去深究自己为何心痛,冷硬道:“温贵妃聪慧,想必也知晓我为何疏远了表哥,”她直视她,面无表情,“你和表哥的恩怨,我不会参与,我既不会告诉表哥你的事,也不会阻止表哥,有什么样的结果,我也不会干预。”
温贵妃听到她的前半句其实已经放了心,但还是露出了一丝伤痛:“宁儿,你当真如此狠心?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吃了多少苦头,若是我当真如此绝情,当初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你,我想成全你,并非为了我自己,只是想给你一个荣耀的将来啊,谢玦不论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只有他才能配得上你。”
宛宁冷冷看着她:“可我配不上他,因为我的母亲杀了他的母亲。”
她说完,再也不愿多留一刻,转身疾步离开,春和要去追她,被温贵妃拦住了,温贵妃神色趋于平静,缓缓擦去眼泪,眼底一片清冷,她坐了下去,冷笑一声:“倒是犟种呢。”
春和拧眉道:“我之前就说过,小姐不是能让人摆布的,否则也不会和六公主闹成那样,现在又铁了心和公爷划清界限,”她猛然一怔,“莫非小姐看出了您想利用她来牵制公爷?”
温贵妃没有说话,缓缓端起酒杯,春和问道:“那现在如何?最近公爷的动作好像有些多。”
良久的安静后,温贵妃轻叹一声,悠然道:“由得她且闹一阵吧,我也好瞧瞧谢玦对她的感情到了何种地步,若是到时能推一把就推一把,推不了,就斩草除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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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即便是市井中传出一些风月传闻,都能从街头传到巷尾,可遑论这回的风月传闻事关定国公和姜侯爷家的大公子,那更是在勋贵圈传得沸沸扬扬。
前段时间还见定国公对那位表小姐极致呵护,今时今日就听说表小姐移情别恋,将定国公弃如敝履。
还有说者定国公伤心难耐已经病倒,而表小姐视若无睹,继续和姜小郎成双成对出游。
但也有说是因皇上已经拟好了赐婚旨意,定国公对表小姐失了新鲜感,最重之人还是宣和郡主,这不病倒之日,宣和郡主几乎日日上门服侍汤药。
哦,原来表小姐才是被抛弃的一个,这才对嘛!
众人更愿意相信后一种说法,毕竟,定国公能被抛弃吗?那可是贵女都趋之若鹜的,定然是那位表小姐被抛弃了,心有不忿,才故意传出那种传闻来挽回女儿家的颜面。
宣和郡主和表小姐选谁,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嘛!
“怎么就一目了然了!我哪儿比萧姗音差了!”
流霞咬着苹果目瞪口呆地看着宛宁,见她脸气鼓鼓的,红彤彤的,比她手里的苹果还可口的样子,她吐出嘴里尚未来得及咬的苹果块,奇怪道:“小姐,你不是不要和公爷在一起了吗?作甚还这样在意?”
宛宁微愣,拿起苹果和水果刀有一下没一下地削着,嘴硬道:“那,那是不要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们说我比不上萧姗音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也要面子的嘛!”
有时候小姐要强,流霞也懂,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