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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家中哥哥病得重,还请大人们行行好。”

士兵们一见,眉头一皱:“竟敢贿赂长安守卫,车上的人立即下车!”

宛宁怔了怔,长安的守卫这般有骨气的吗?这支金簪少说也有大几十两,眼睛都不眨一下都不犹豫一下的吗?宛宁还是耐着性子强笑:“兵大哥”

“别求了!”姜至恼怒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几个小卒子,给他们脸了!”他实在见不得宛宁委曲求全的样子,忍着身上的痛一下踹开车门,倨傲地瞪着那些士兵,“瞧清楚了?是小爷我!赶紧开门!”

士兵们愣了一瞬,宛宁着急地低喊:“你出来做什么!”

姜至还没回话,就听到一道惊讶的声音:“哟,这不是姜侯爷家的大公子吗!怎的这么晚才回京?”

城墙上疾步而下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目光在宛宁和他之间游移:“这个时辰,姜公子与姑娘独处回京”

他言语之间多有暧昧,宛宁顿时皱了眉,姜至冷冷道:“你什么人?”

“公子不必管我是谁,只是依照长安的布防规矩,不论是何人,在城门下钥后,急奔回京的都应接受盘查,登记在案,再去折冲府走一遭,才能了,是不是这个规矩?”他看向身后的士兵。

士兵们点头。

“混球!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姜至低吼怒骂。

“管你是谁?规矩不可废,便是闹到官府,也是这个规矩。”

宛宁脸上的血色瞬间殆尽,这样一来,她和姜至半夜才归的事必然传遍了长安大街小巷,不禁恨恨地瞪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青年扬着头丝毫不将姜至放在眼里。

“我看你是存心找茬!”姜至跳下车就要上前揍他,却在落地时脚步虚浮,歪倒在车架边,宛宁急忙去扶。

青年还在火上浇油:“看来这姑娘是姜公子的红颜知己了。”朝后道,“记得将这位姑娘的身份信息登记详尽了,回头以免姜家问询。”

宛宁愤然回头,瞪他一眼。

姜至推着宛宁:“过去,我去打他!”

“你别闹了行不行!”宛宁急得低喊,若是此时闹起来,那就当真人尽皆知了!

“吱呀”一声轰动的声响,所有人大吃一惊,就见三人高的城门缓缓开了一道口子,城中的光冲出了口子,逐渐蔓延。

城门开了!所有人都怔住了神,惊疑不定。

倏然,所有人背脊一僵,就见门后站着三个人影,背着光,看不清人脸,气势却是凛冽的让人心头一颤,宛宁咬了下唇瓣,情不自禁动了动嘴唇,喊的是“表哥”。

姜至扶在宛宁肩上的手下意识收紧了些。

门内的人跨步走出,一步,一步,宛宁止不住张皇。

直到彻底站在了城外的灯笼下,光影照进那双漆黑的凤目,犹如无边无际的深渊,惊为天人的那张脸上是寒彻心扉的冰霜。

所有人都后退低头,抬手行了军礼:“参见公爷!”

方才还趾高气昂的青年低下了头去。

谢玦不予理会,只是定定看着宛宁,眼底的寒意刺进宛宁心尖,她轻轻唤了声:“表哥”

谢玦忍着心底的钝痛,清寒开口:“过来。”

宛宁立刻把姜至靠在车架上,往谢玦那走去。

姜至鼻尖一酸,恨意汹涌,忽然一笑,抬眼,力持声音的轻快温柔:“阿宁,你方才在车里掉下来的珠钗忘了拿。”

宛宁的身影几乎打摆,她急忙看向谢玦,谢玦眸底一闪而过的沉痛压

过了怒意,宛宁回头看了眼姜至,加快了往谢玦身边的步伐。

那一眼,仿佛尖锐的利刃狠狠扎进了姜至的心。

所有人都在听到“珠钗掉落”时,头低得更低了,什么情况下姑娘家的珠钗才会掉下来?

谢玦隐忍克制着狠狠打姜至一顿的冲动,冷喝道:“季平,送姜公子回府!”

“是。”季平上前,根本不让姜至有挣扎的机会,三两下就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