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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祖父请来的,你别担心,有大哥在。”

对,有他在。宛宁稍稍安定些,尽量不去胡思乱想老令公把王妃母女请来的用意。

今日这场宴会设在鱼隐花溪园,和煦的阳光照在溪水上,绕着半个园子,早已设好的几张桌几个坐席摆上了好看的水果点心,丫鬟们站在每张坐席后朝众人行礼,一曲袅袅的乐曲伴随着潺潺的溪水飘飘荡荡,老令公从另一边款款而出,威严而肃穆。

宛老爷只见过他一次,便是妹妹成亲那日,老令公的脸色很难看,婚宴上难见笑容,见到他这个亲家公也是一脸高高在上点头示意,再无交流。

妹妹只比宁儿长了几岁,他一向是把妹妹当女儿一般的疼爱,当年他其实反对过妹妹嫁给谢景纯,谢家的势力太大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生怕妹妹受委屈,可架不住妹妹喜欢,谢景纯也说谢家有侄子支撑,并不需要他这个二爷来承担前程,他算得上是自由的。

事实的确如此,老令公反对过,但拗不过二爷,又因为的确对二爷不曾抱过希望,又怕依二爷的性子反对下去他做出更让谢家丢人的事,只得妥协。

这几年,妹妹时常写信回家,随着二爷游山玩水,见她没什么受委屈,宛老爷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如今再见老令公,他心里多不乐意老令公的态度,也得为了妹妹表现出友好之态。

“老令公钧安。”他上前请安,“今日多谢老令公款待,我带了一些薄礼,还望老令公笑纳。”说着他带着两个仆人上前来,手里各自捧着三层高的礼盒,最上头一层打开着,那鹅蛋大的珍珠莹莹生辉,直叫人咋舌。

梵玥抿唇对宛宁低声道:“这也叫薄礼啊?伯父不愧是朝夏首富啊……”

老令公知瞥了一眼,便摆手让人收下,淡淡:“宛老爷有心了。”

他地位尊崇,谢家显赫,对方送再贵重的礼,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也觉得理所当然,瞥过眼去看王妃,语气和善了许多:“明意啊,过来坐。”

明意是荆南王妃的闺名,见老令公这样亲切,王妃自然喜不自胜,应了一声朝上头并排的三张桌几走去。

见上位多出来的一张桌几,谢玦心里清楚,转头对宛老爷道:“今日乃是家宴,宛老爷不必拘礼,论理今日您进京二叔该相陪,只是他尚来不及回京,还请您见谅,请上座。”

老令公眉心一皱,他故意让人加了一张桌子,论身份,该他和谢玦王妃同坐上位,也是给宛中鹤的下马威,谁知谢玦一句“家宴”又搬出“二叔”的身份,让宛中鹤顺理成章坐了上来,看着谢玦走到右列首位,从容而坐,老令公不动声色。

只是当谢玦安排宛宁坐在他下首时,一向泰然的老令公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宛老爷怎么觉得今日这场宴会有点鸿门宴的意思。

宛宁坐在谢玦下首,梵玥次之,对面是萧姗音和谢璃,她有几次抬头,都看到萧姗音的目光似是从谢玦身上移开,像是不经意看过,却红了脸。

她转头看向谢玦,他神色如常,也不知他有没有和萧姗音有眼神交汇的时候。

谢玦察觉到她的目光,看过来,丫鬟正给每一桌上新菜,他轻声道:“吃饭的时候别愣神。”

宛宁咕哝了一句,别过脸去。

上头老令公和王妃相谈甚欢,王妃说起荆南的风土人情,老令公听得津津有味,王妃盛情邀请他去荆南做客。

老令公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谢玦:“有几乎的,明年开春去,琇宸意下如何?”

王妃眼中一喜,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萧姗音会意红了脸。

谢玦看上去,淡淡道:“明年皇上要实行新政策,怕是一时走不开,若是祖父想去散散心,就让少禹陪您去。”

谢璃一愣,正想办法拒绝,老令公沉吟道:“明年少禹还要科考,不宜走动,此事再议。”

都是做长辈的,宛老爷瞧出来几分意思,看来这老令公是看上了这位端庄的郡主做孙媳妇啊。

他看了两眼萧姗音,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