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只有好处。”
谢烨从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懒得理会他。
他被迫被赵子虾禁锢住腰身和手臂,环握在缰绳上,才能勉强保持平衡,不让自己从马背上掉下去,赵子虾不由自主的将前胸往起挺了挺,让他靠的更平稳一些。
“那我还能再见到裴玄铭吗?”谢烨睁开眼睛,失神的望着远方的落日余晖,斑驳红意晕染荒原时的柔光落在他眼里,却将他的双瞳衬得冰冷而绝望。
“大概是不行了吧。”赵子虾漫不经心的回道:“我觉得殿下不会愿意的,换了是我,我也不愿意。”
谢烨无声的出了一口气,麻木的困意再次不可避免的控制了他的大脑,谢烨又睡了过去。
梦中隐约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拥挤的香料裹挟着迎面而来的吵嚷柔风,肉脯与烟火交缠着钻进肺腑,那感受十分熟悉,谢烨年少时第一次来京城,迎面而来的就是这种味道。
他们终于抵达了。
有人匆忙将他放进马车里,脚下的轱辘声仓促而惊惶,如同做贼一般,难以被放置到光天化日之下。
谢烨在极度虚弱中,勉强挣扎起身子,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心下就已经清楚他们要去哪儿了。
大半年前,他刚被废去武功押送入京时,走的也是这条路,此路隐秘至极,直接从郊外的小道里通入二皇子府。
赵子虾到底还是心软了,尽管已经到了形势对他们颇为不利的京城,他也只是在谢烨手腕上系了条锁链,将他固定在马车的内壁上而已。
谢烨靠在车里任由他系,系完赵子虾又将一碗药抵在了他的嘴边,劝道:“再睡一会儿吧,睡醒就能见到殿下了。”
谢烨匪夷所思的注视着他,只觉得这人说话简直癫狂的倒反天罡。
“那我宁愿长眠不醒。”谢烨冷笑一声,神情里流露出几分讥诮。
赵子虾心平气和的将药碗端着等他,谢烨最终还是将药喝下去了。
赵子虾说得对,这群人不是裴玄铭,他要是想在临死前好受一点,也确实没资格同他们说不。
赵子虾注视着他将药汁尽数咽下去,整个人随之神情迷茫了起来,紧接着无声再次软倒在了马车里。
赵子虾轻声叹了口气,转身下车。
“我们手上暂时只有这些人,加上今日从西北归来的弟兄,大概千余人不等,祭祀大典陛下出行,数万禁军护卫随从,你当真有把握?”
赵子虾环顾四周,看了看王府里默立的一众死士,对身旁赶来接应的李景辞亲信发出疑问。
阿舟神情不变,只淡淡的回道:“谁告诉你,我们要同数万禁军打架了?”
赵子虾:“?”
不打架你怎么造反?
阿舟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到时候祭祀大典出行的禁军,越多越好,越有利于我们,听明白了吗?”
赵子虾心道你们这计划是一点都没给我说啊,光忙着吩咐我在西北办苦差事了。
大概是他脸上的不满表现的有点太明显了,阿舟连忙找补了几句:“具体计划待殿下亲自同你说罢,一路辛苦,快些回屋休息。”
“哎对,先把你带回来的那个人,送到殿下寝殿里去罢,切记要看好他,不能让他死了。”
赵子虾抱臂不耐烦的立在一边,心里烦透了此人说一半留一半的做事风格,他站在原地不动,就看着阿舟说不说完,他若是不说,自己就不动。
阿舟和他面面相觑,半晌无奈道:“好吧。”
“若是裴玄铭打来京城,就用那人的命要挟他站在我们这边。”
西北军人数众多,是四军之中实力最强悍的,且皆听命于裴玄铭,若是到时候李彧召令四方兵马回京护驾,他们却能把裴玄铭争取到手的话,那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呢。
赵子虾冷冷的白了他一眼,算是接受了这个台阶,返身掀帘去车上带谢烨下来。
谢烨仍然昏迷着,起码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