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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露心弦颤动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沈宴淮只是剧情中的人物,她与沈宴淮一无牵连二无因果,只是寥寥数年的陪伴罢了……
短短几年,却是再也忘不了的回忆。
玄露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压抑得发闷,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转头便瞥见沈宴淮担忧询问的目光。
她一下子又别过头,撑在桌上的手指缓缓收紧,仿佛她自己也蜷缩进了壳里。
“你不许死。”
她听见自己轻轻说。
“这一次,你不能死。”
你让我信你,我信。
……
“你们不会以为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就不会做出偷奸耍滑的事吧?”
苏檀乌朝自己管辖的一支队伍说道,在发现他们在有些地方松懈之后,她便将玄露提过的各种可能一一讲出,听得他们一愣一愣,直呼卑鄙。
说实话,就连苏檀乌也不明白玄露怎么这么了解那些宗门的战术,仿佛亲眼见过一般。
但不得不说,她说的没错,魔界平定下来其实不久,若是再陷入混乱,只怕又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现在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就可能潜进来,我们必须谨慎。”
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安身立命之地,怎可容他们染指?
狐妖斜着美眸,幽绿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凡是见到,不留活口!”
只可惜,这短暂的松懈还是留出了一丝空隙。
在众多魔修没顾及的地方,数个修士已经潜入进来。
其中也包括陵子游。
他堪堪避开许多刁钻苛刻的法阵,费心竭力t绕出时,身上已经出现了几处伤口。
“没想到小九还会这些本事……”陵子游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在阵里看见雪白的鹤羽时,他心下便了然是出自谁手了。
只是随之而来的是失落与酸拧,在清蕴宗时,他可没见过小九展现出这些。
“难不成又是因他学会的……”陵子游脑子里已经浮现出玄露是如何因为沈宴淮受苦的了,他的小九,他从小宠大的漂亮小白鹤,一起玩乐一起吃喝,怎么就要无端受这么多的累?
想到这,陵子游摸了摸怀中的灵器,更是坚定了想法。
上一次探查,他们已经对魔界有了大概的了解,加上曾经宗门对魔界地形画有舆图,此次过来并无多少障碍。加上陵子游强于常人的记性,他甚至能开辟一些无人知道的小路,由此躲过周边巡查的魔修。
就这样,陵子游来到了距离魔殿不过数百尺的地方。
但再往里,就进不去了。
即便站在外围,他也能感受到这里的阵法不是其他地方可以相媲美的——危险。
仿佛飓风席卷冰霜,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远离,这是他游历多年培养出来的直觉,不能不信。
陵子游警惕地在外围探索,这里大树遮天蔽日,很多时候都看不清远处的景象,但在下一簇枝叶空隙出现之后,他看见了正往边缘走来,怀中似乎还抱着什么的雪衣少女。
陵子游面上一喜,刚想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按捺不动,屏息观察周围确定没有人迹,直到少女走出阵法的范围,与他仅剩咫尺之遥。
“小九。”
他终于忍不住唤道。
听见动静的玄露吓了一跳,往声源处望去,眼底满是警戒。
树下,陵子游长身玉立,穿着问剑峰特有的白色衣袍,背上露出一截墨绿的剑柄,上面雕琢的青蛟在光下熠熠生辉。但很显然,不是她见他常背的那一把。
对方笑着,朝她挥了挥手,仿佛不知道自己来的是哪。
玄露面上的冷然褪去一些,却显得更加复杂,仍在戒备的范围之内。
被用这样的目光望着,陵子游纵然再不想在意也忍不住了,他的笑容收敛起来,手渐渐垂下,沉静地站在那里。
气氛一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