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居然随便看见一个神甫就敢这么说，多亏你碰见的是我的助手，否则你的小命就难保了。”

“下次别这样了，我帮你找你的女儿，你先保持镇定，然后我们再多寻找点线索。”

男人被威克斯训得唯唯诺诺的时候，万念则在后面思绪万千。

实际上……

她持有跟威克斯相反的观点。

她觉得，那个男人所说的，应该是真的。

因为，就在男人说出那句话的那一刻，万念就捕捉到了男人话语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交易。

用金钱来换取愿望。

这听起来很像是什么邪神，跟光明神扯不上什么关系。

不过考虑到前几次看见过的那些光明神信徒那种颇有些不正常的“虔诚”，万念觉得或许这真的是那个玩家耍了什么小手段。

另外……

一手交钱，一手换取愿望，这的确算是交易的一种。

既然万念都没找出来对面的那个玩家到底是依靠什么来“营利”的，那么他的交易手段说不定正是依靠这种东西。

而这种听上去就像邪神一样的交易方式，自然不会告诉太多的人。

就像万念一样，很多私密的东西她都不会告诉别人，充其量也就只是告诉一下自己的员工们，而当时这个男人去教书的那家贵族，很有可能就是前任教皇或者是现任教皇的“员工”。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威克斯从来都没有从别的地方得到过这个消息……同时也说明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对教会虔诚的人居然有这么多。

万念想了想，就颇有些感慨万千。

看看人家前辈的业务，都已经干到帝都来了，每天来往的人都是有名的贵族和富商，赚的钱恐怕不计其数。

再看看自己，每天的客人们不是异教徒就是乞丐什么的，赚的钱也就是系统那边发的，还天天倒贴。

跟前辈相比，万念突然越发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废物。

不过……

既然那位教皇是一个只要给钱，就可以帮忙实现愿望的性格，那么万念倒还真的能够猜到他的信徒为何会如此众多了。

万念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她有心告诉对方他的女儿还活着，不过以她的身份，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消息传达给对方。

但是看着对方这样废寝忘食，万念也有那么一点于心不忍。

她一边跟着威克斯两个人漫无目的地慢慢走，一边琢磨着该怎么样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那个男人。

其实……万念觉得就像上次那样，偷偷地写小纸条塞给威克斯就不错。

万念这次出来还真揣了纸和笔。

她本来是想在看见菲里时偷偷写信给他传递消息的，不过眼下这会倒是用得上。

万念这会偷偷地趁着威克斯他们不注意，在一旁掏出小纸条偷偷地写字。

而威克斯则在跟那个男人说话。

那个男人刚刚被威克斯给训斥了一顿，却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威克斯似乎是看透了那个男人心里的想法。

他一边走着，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地道，“怎么了？还在想求助教会的事？”

“我，我只是……”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只是觉得既然都已经来这里了……”

“你知道教会的一张赎罪券要多少钱吗？你知道那些贵族们每次都会买多少吗？”威克斯慢悠悠地道。

“就算你不清楚……你也应该清楚教会有多么可怕的吧？像你这样冲过去，无疑是找死的行为，这一点你心里其实也是清楚的吧？”

男人沉默了很久，忽然间低声哭了出来。

威克斯看着男人，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道，“你跟我来。”转身就出了大教堂。

万念有心想要跟上去看看，她身后的两个仆人似乎有跟上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