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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念的动作,才能发现出自己跟对方的不同。

对方的清理步骤的确比自己要仔细的多。

而且,对方用来清理伤口的东西,比他用的东西也干净太多了。

就像是这个被包裹在他伤口上的布。

阿诺德虽然会给病人们用尽可能干净的布,但是却好像从来都没考虑过用这么……干净的布。

还有这样醇厚的酒。

阿诺德很少喝酒,但是这样醇厚的酒味,是阿诺德在任何酒馆都没有闻到过的。

这世界上想必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花费这么多有价值的东西放在一个简简单单的伤口清理上。

但是阿诺德看对方的表现……

就好像这是天经地义一样。

曾经,阿诺德认为干净是治病时的一项很重要的步骤。

然而今天,阿诺德却忽然有了一种全新的感悟。

单就这些清洁的用料来说,它们需要花费的价格已经远远的超过治病时需要的药的价格了。

可难道说,这样做才是正确的吗?

但是那样做,成本会不会太高了?

万念胆战心惊的看着阿诺德。

如果阿诺德这会转身就走,那么万念倒也不会太紧张,最多失落一些而已。

但是这会阿诺德一言不发,满意度蹭蹭上涨,那万念就有点慌了。

那一刻,万念甚至怀疑面前的阿诺德才是一个隐藏的神经病。

阿诺德犹豫的看着万念道,“你手上的那个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

万念如释重负的将手上的药箱递给了阿诺德。

她松了口气,然后立刻找了个阿诺德看不到的机会开溜。

而阿诺德果然也没愧对他那医学大拿的身份。

据逃走的稍微晚了一步的爱德华和黑羊所说,自从拿到那个药箱以后,阿诺德的眼睛就再也没从那个药箱上拿下来过。

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几乎是废寝忘食的去研究那个药箱里的东西,如果不是万念每天定时送饭,想必他连饭都会忘了吃。

时间一长,万念也就逐渐镇定下来了。

她只要跟阿诺德接触的频率少一点,自然也就不用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强大压力。

只是阿诺德跟爱德华他们终究有一些不同。

他的脾气更为冷淡一点,平日里除了万念之外,几乎不跟任何人交谈,也很少会主动提出要从修道院出去的念头——哪怕在他知道万念他们可以随意出入以后。

……

这里是黎东区最繁华的一个城市。

威克斯现在正在搜查着手上的一个棘手的案子。

说起来很奇怪,自打他上次从修道院回来了以后,他感觉自己查案的效率都提升了一点。

一些之前从未注意过的细节,现在都能轻而易举的被他发现了。

之前教会发生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情,那就是一夜之间有数十个主教被送去了修道院。

威克斯不清楚那些人究竟触犯了什么律条,但是对于圣安娜修道院那个地方,他的心中一直怀有一丝警惕。

他始终忘不了曾经在那里感受到的如影随形般的被注视感。

这一次,威克斯接到的一个委托是寻找一个出了名的古怪医生。

委托者是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贵族。

他前些日子摔了一跤,自那以后,身体就一直不是很好。

在黎东区许多大城市的地下诊所里,有一些名声响亮,但是却性格古怪的医生。

而这位医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威克斯也隐约听说过这位医生的大名。

虽然这位医生性格古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气息……但是不得不承认,从他手上活下来的病人远远比其他人的数量要多。

那些贵族们都是数一数二的精明之人。

他们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