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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月 风里话 128790 字 1个月前

的,但却只是不受控制地只往后靠去,并不应声。

好半晌,她道,“你别动,让我静会。”她看铁链晃悠,听撞击声嘈杂,觉得有些吵。

苏彦顿下来,僵在一处。

来的是齐若明和女医奉。

匆匆入内的一瞬,见到倚在门边的女帝,和半丈外戴着脚镣手铐动弹不得丞相,两处相熟的太医令,多少生出几分尴尬。

江见月有些见红,诸人将她挪去了内寝。齐若明首切脉搏,后出来同先前的医官対医案,留女医奉在里头给江见月检查更衣。

苏彦原是想进去内寝的,但是江见月在行径屏风的一瞬,突然聚眸在他身上。

她说,“苏相留步吧。”

他便滞在此处,初时隐约见她染血的衣袍,血不是很多,但他觉得格外刺目。后来齐若明出来,他便回头听他们说她的病情。

这会,女医奉也出来了,她搓着将将擦洗干净的手。神情尚且平静,让齐若明进入二次切脉。

苏彦目光随他们入内,最先看见女医奉的婢女捧盆出来,里头搁着两块带血的巾怕,血渍慢慢化开,染红盆中清水。

苏彦僵硬抬眸,看向里间。

望闻问切里,江见月道,“前头腹中有些发紧抽疼,这会好些了。”

齐若明收回切脉的手,“陛下此番乃脉弦伏而滑,惊则气乱。简单说便是受惊所致。”

“严重吗?”江见月问。

齐若明摇首,“不严重。胎相亦与辰时一致,甚安。”

只是这话落下,他不由皱了皱眉,这一切稳妥,女帝精神甚好,数日里无碍,方才择这日才出的宫。

这前后还不到两个时辰,怎就这幅模样了?

骤然的脉弦气乱原是妇人妊娠时寻常征兆,不算大事。然致见红,倒是鲜有。

“陛下来时,路上可是受惊了?”齐若明问。

江见月摇头,低垂的余光中看见屏风畔一袭靛青色袍摆,袍摆下是泛着幽寒冷光的精细链子。

她抬眸环顾四下,忽想起阿姊大婚那日,她曾在这住过一晚。

那个青年郎君在屋外给她学做一锅粥。

一生只一夜的好时光,后来面目全非,但她也高兴的。

她勾起唇角,眼中含着浅淡的笑意,“既然无事,朕歇一歇便起驾回宫。”

她不要住在这里。

“不可!”女医奉道,“这孕中见红,万不可随意挪动。此处距宫城有六里多路,即便御驾再稳也是折腾的。眼下陛下出血不多,不若在此卧榻静养三五日以观后效,说不定便好了,再回不迟。若这会车马回去,定是出血更甚。”

齐若明亦接话道,“也或许是陛下此来一路,心中过于担忧所致,毕竟数日前才起的不适,想来过于紧张了。这再去一程,说不定无形中陛下又起忧心,还是留下两日养养。”

江见月想了片刻,谴退诸人,传来苏彦。

她用过汤药,又针灸结束,人清明许多,眼神也亮了些,看着犹如只是一副刚刚睡醒的安适模样。

她甚至对他笑了笑,温声道,“苏相,朕借你这歇几日,委屈你在外头歇息。”

苏彦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不过片刻的思虑间,便闻她又传了人,乃三千卫首领。

江见月道,“去让光禄勋夷安长公主于长安东街平康坊、相利坊、包括牡丹楼,加派人手督侯。”

长安东街的平康、向利两坊,住的都是苏氏族亲,牡丹楼是苏恪的宅子。这样的传令,乃再明显不过的意思,是在防苏彦。

是防备亦是警告。

苏彦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防备他至此,是根本不再信任他了。

她传完口谕,三千卫首领领命离开,屋中就剩彼此。

苏彦一瞬不瞬看着她。

倒是江见月,平和自然,她道,“苏相不必多心,朕不会扰乱他们正常生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