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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人嫌。

范意无所谓:“不服忍着。”

“你不是看我不爽很久了吗?有本事自己回自己房间,跟着干嘛?”

见到了207号房会长出触手的床垫,蒋英哪敢回去安稳躺着。

说不准被子底下全是这些要命的玩意。

他当即往前又跟了几步,身体诚实, 就是还在嘴硬:“谁,谁跟着你了……我爱去哪去哪!你管我!”

“哦,”范意在西侧大堂止住了步子, “随你便,反正死了我不管。”

蒋英今天没有参观过任何项目,也没有参与开园仪式, 其实已经违反了规则。

不一定会死, 但一定会遭遇什么。

蒋英闷声说:“谁要你管了!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呢?”

范意懒得说他。

搞得像谁有义务回答你似的。

他站在西侧大厅口, 四下环顾了一圈。

大厅里空空荡荡,落地窗外反射着室内的虚影,和树木混杂在一起, 外面已经开始浇水,声音淅淅沥沥地洒, 模糊了玻璃上的光景。

范意无端想:是下雨了吗。

大厅里只有他,张慕川和白粥都没有来,林寄雪也没到。

说起林寄雪。

范意要调查的房间和林寄雪查的在同一层来着。

范意从207出来的时候, 也正好路过了林寄雪要去的201号房。

房间门紧锁,范意听不到里边的动静,也不知林寄雪在内部做些什么。

他倒不担心林寄雪会出事,也提前说好了不等人。

至于其他人。

张慕川和白粥可能另有想法,叶玫更是没有提及具体来找他的时间,明显是让他先按自己的心意去做。

都没来,就算了。

范意不再管顾跟在他身边的蒋英,上前两步,仰头看着屋梁。

早上的尸体看来已经被旅店的工作人员处理干净,现场没留下多余的痕迹。

范意凭着记忆,慢慢走到第五个人被悬挂的位置附近。

接着他半蹲在地上,碰碰地板,在上面摸到一块小小的划痕。

蒋英走过来:“你在干嘛?”

范意实话实说:“我白天把这里的尸体放下来的时候,在他们身上留了一点记号,沿途会留下痕迹,现在该回收了。”

蒋英:“等等,你说什么?”

范意抬头:“我观察尸体的时候动了点手脚,这种事很奇怪吗?”

说着,他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瓶粉末,撬开瓶塞,轻抖着洒在地面上。

地上迅速出现了一道荧光细线,延伸向大厅之外。

“你你你,”蒋英说话都哆嗦,“死人了?你在尸体身上做标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勇?”

范意面无表情:“你不是都看见有人被拔舌了?猜我哪来的房间号码牌?”

蒋英想到了不好的事,闭嘴了。

其实在看到范意利落地解决触手时,他就想说。

这家伙……

几个月不见,怎么出手这么狠了。

范意以前说话也不讨喜,但最多是仗着家里背景肆意妄为,实际没什么本事的一个纨绔少爷。

现在,他像是真的能咬得人鲜血淋漓。

凭自己。

蒋英当时就想喊一句牛逼,硬压住了,没吐出来。

晚上的旅店走廊只亮着寥寥几盏灯,周边十分安静。所有人都躲在房内,没人轻举妄动。

范意真正认真起来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话,他站起身,一边顺着自己留下的荧光走,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痕迹一直延伸到旅店外面。

蒋英扯住范意:“哎,范——”

范意回头:?

在范意的手要打住他下巴的那一刻,蒋英急急闭回了嘴,迅速改口:“那个,柑、柑橘,你是要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