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的那个药人。”
“看看那身段相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根本就是想要找两个人服侍……”
行无疆脸色已经冷的快要掉冰碴子了,正要上前,就被安无恙抓住了。
行无疆皱眉看向安无恙,眼中的冷色不减反增。
安无恙默默蹲下身,张开手掌,一条小蛇从他袖口爬了出来,藏在草丛中爬向那边两人。
行无疆看了一眼安无恙,也没再说什么,两人转身走了,没走多远,便听见身后传来惊呼和求救声。
行无疆面不改色,“别让他知道。”
“知道。”安无恙说道。
行无疆又顿了顿,“他们说的侍奉……是什么意思?”
“……”安无恙脚步顿住,一向没什么波澜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某种叫做惊异的神情。
行无疆皱眉,“这么看我做什么,算了。”
安无恙又看了一眼行无疆,“我只是,很惊讶。”
安无恙想了想,解释,“他们以为我们是师傅找来和他做那种事情的。”
“哪种?”
“睡觉。”
“?”
安无恙这次沉默更久,然后才憋出了一句,“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事。”
这话说出来行无疆终于明白了,他知道那些人口中绝对没什么好话,但是他却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好。
云恒甚至还因此生气,让他揍了那个出言不逊的百魂宗弟子。
可行无疆听到解释,却又更疑惑了。
如果说是男女之间,可他们和云恒都是男子,又能发生什么?
安无恙也不想再多解释,“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问其他人。”
行无疆看着安无恙离开的背影,又皱了皱眉。
云恒不知道自己两个弟子已经在探索新世界的大门,天色逐渐黑了,侍女在房内点了灯,然后又一一退了下去。
昏黄的灯光,云恒和凌风就隔着一扇屏风,云恒能隔着屏风看见凌风坐在床上的剪影。
凌家的条件自然不必多说,比他那个小木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云恒还是觉得不自在。
太奢靡了,他这个朴素的群众什么时候体会过资产阶级的生活。
“云恒君睡不着?”凌风的声音隔着屏风传了过来。
云恒闷闷应了一声,“时辰还早,你睡吧,我本来就是来保护你的。”
凌风那边又没什么声音了,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云恒君后悔过吗?”
“嗯?”
云恒疑惑掀了掀眼皮。
“江湖人都说云恒君当年是绝世天才,不出几年一定会问鼎江湖,可惜十年前为了护住百魂宗废了一身修为,如今谁都能踩上一脚,那云恒君可曾后悔过。”凌风声音悠悠,“若是当年没有插手就好了。”
云恒沉默。
凌风笑了一声,“想必一定是会后悔的吧。”
原本大好的前程全部毁于一旦,从云端跌入泥潭,这样的打击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更不用说百魂宗还狠狠反咬了一口。
“现在的云恒君可能会后悔。”云恒在沉默中开口了,“但我觉得,当年的云恒君一定没有想现在会不会后悔的事情。”
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就象是站在了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当年的事情。
但在场两个人都并没有纠结这个。
凌风意味深长应了一声,“原来如此,当下做事全凭本心,不去想日后如何,云恒君果真是与众不同。”
云恒也不知道凌风是从哪儿来的这些感慨,“没什么与众不同,大多数人做事,也都是凭借现在的这一刻的心情罢了。”
比如他现在想吃一样东西,就算在吃了以后会拉肚子,但吃的时候肯定也不会想这么多,只会觉得这东西真好吃。
“那云恒君一命换一命,用五万两银子救了那个药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