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曲明钊盯着他脸上那双唯一还算能看的眼睛,半晌,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是很认真的伤心了,心情也从不以为意转变为重视,半晌,曲明钊联想到了一件事情:“所以你之前不敢认我,是因为怕我迁怒你?”
阮宙遥轻轻点了点头。
曲明钊忽然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默然半晌,他安慰性的摸了摸阮遥脑袋:“别纠结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在你高考之前,你都可以住在这。”
关于阮宙遥的舅舅舅妈是怎么样的人,许老师的话已经有了一定的评论,曲明钊甚至不需要去求证,因为早在很多年前,他就见识过那对夫妻的无耻程度了。
阮宙遥和他妈妈来曲家之后,那对夫妇去过几次,嘴上的话说的圆滑,眼里的贪婪藏不住,甚至好几次直接在餐桌上开口同阮阿姨讨好处,弄得阮阿姨很是为难,父亲为了顾及阮阿姨的面子,只要不过分的要求都会答应,后来有一回,阮阿姨自己看不下去,开口阻止了父亲,结果那夫妻俩当场就变了脸,冷嘲暗讽她攀了高枝忘了本,不把娘家人放在眼里之类的话。
阮阿姨念及亲人情分不愿意计较,父亲想要发作,被她在桌子底下拽住了手,阮宙遥又只是个孩子,跳出来说了两句还被那夫妻俩教育了,谁也没想到,最后是一向对这母子俩不冷不热的曲明钊站出来搞了那夫妻俩一通。
少年时期的曲明钊长得帅智商高家境也好,是那种典型的老师喜欢同龄人羡慕仰慕的别人家的孩子,要说有什么缺点,那就是脾气比较臭,少言寡语不近人情,发起火来还颇有几分六亲不认的架势。
他在一旁听了几句忍无可忍,直接把手里的汤匙摔到了那瞎咋呼的泼妇脸上。
女人被砸懵了,反应过来后,捂着脸看向曲明钊,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干什么?”
曲明钊冷声道:“闭上你的臭嘴。”
“你说什么?”女人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我说,把你的臭嘴闭上。”曲明钊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重复。
“哎,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听说还是个大学生,现在的大学生都这样吗?”
“滚!”曲明钊不接女人的话,沉着脸看了眼腕上昂贵的手表,“给你一分钟,一分钟后,如果你们还没有从这里消失,我立刻报警。”
女人被他那冷厉的气场吓得缩了下脖子,但是她很快又壮起胆子来,对着阮阿姨和父亲颐指气使道:“哎哟,姑爷小股子,你们这儿子怎么回事啊,我们这娘家人过来串串门,他还要报警,你说这警察管天管地,还能管咱老百姓探亲的吗?”
“阿钊……”阮宙遥他妈想劝曲明钊几句,对上他冰冷的视线,滚到喉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虽然她并不想和娘家闹得太僵,可是阿钊心在似乎是在维护她,如果她现在劝,阿钊估计会觉得她不知好歹吧,女人虽说心软,可也不是愚昧的人,相对于这对她没有多少真心的哥哥和嫂子,曲明钊在她心里的分量更重一些,为了不让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母子”情分烟消云散,所以她最后什么也没说。
“小姑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阮宙遥他舅妈见她不搭腔,颐指气使的质问道。
这个女人,当真是将对方对她的容忍当成了耍横的资本,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还有十秒钟。”曲明钊道。
“你有本事就报警啊,老娘又没干犯法的事,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倒是你小子刚刚对我动手,我还要报警抓你呢!”女人自以为有恃无恐,昂着头颅满脸不屑的说。
十秒过去,曲明钊不跟她废话,直接就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女人看见警察的时候竟然还是很横,直到一个警察用手铐将她拷了起来,她才终于意识到什么。
这对贪婪愚昧的市井夫妻,只知道曲家有钱,但不知道他们实际上有多少钱,更不知道他们家庞大的背景,因为这事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