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默了默。

秦筝也没说话。

电话两端都诡异的安静。

云安打破沉闷：“你是不是生气了？”

秦筝抿嘴：“没有啊。”

云安听出来了，她笑：“真生气了？”

秦筝：“说了没有没有，你听不懂啊！”

云安哄着：“嗯，没有。”

她说完静默。

秦筝等半天。

她蹙眉：“你干嘛不说话？”

又不是哑巴。

云安说：“姐姐在做一些比较危险的事情所以我……”

“云安。”秦筝说：“我是三岁小孩吗？”

云安闭嘴。

秦筝说：“我知道她在做什么。”

我还知道，你以后，或许，也会做什么。

云安握着手机，听着那端浅浅的呼吸，秦筝说：“云安，我不会阻止你，我只是希望……”

希望这辈子，我能改变你的命运。

就如同改变老周，改变叶余那样。

云安声音缓了缓：“希望什么？”

“没什么，回去再说。”秦筝问：“你面条还没吃吗？”

“没呢。”云安回她。

秦筝说：“要坨了。”

云安：“才一小会时间，再说——”她低着头：“我还想听你说话。”

隔着手机，秦筝脸烫了一下。

云安喊：“筝筝？”

秦筝问：“想听什么？”

云安说：“什么都可以。”

秦筝轻轻切一声，低声：“骂你你也听啊。”

云安说：“听啊，最喜欢你骂我了。”

秦筝：……

她听不下去了。

陈芳很好的拯救了她，过来招呼她们去喝点热饮，秦筝刚想起身，有个女孩子给她端了一杯，放她桌子前，说：“秦筝，我给你带了一杯。”

秦筝很意外，忙接过，说：“谢谢。”

女孩子眉眼兴奋的离开。

时岁捧着手机坐在秦筝的身边，对她说：“快看群里。”

秦筝以为什么大事，打开群。

两分钟前。

时岁发：【快看！有人给筝筝送喝的！】

姜若宁：【哦吼！挡不住的魅力，云安看到了吗@云安。】

云安：【刚瞎。】

秦筝：……

她被逗乐，戳了戳云安的头像。

下午的辩论赛也很顺利，只是天公不作美，结束的时候竟然下了绵绵细雨，上京不经常下雨，这个城市比较干燥，秦筝记得上学第一年，从九月份到快过年，才下了一场雨，那时候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趴在窗口看着外面，同学从她身边经过，问：“筝筝，你都看半天了，很喜欢下雨啊？”

她说：“不喜欢。”说完还补充：“很讨厌。”

估摸那时候的同学，脑门子上满是问号。

秦筝回忆起来，还觉得自己很顽劣。

时岁偏过头，看到她笑，不理解：“筝筝，你笑什么？”

秦筝敛起笑，摸了摸脸：“有吗？”

曲晗说：“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还问有没有，矫情。”

秦筝说：“矫情也比口是心非好。”

曲晗恼：“你说谁口是心非。”

秦筝耸肩：“不知道，谁对号入座说谁。”

曲晗咬咬牙。

时岁说：“你俩能不能和平相处？”

秦筝：“不能！”

曲晗：“不能！”

俩异口同声。

时岁：……

她说：“那你们回酒店吵，我去送叶余上飞机。”

秦筝问：“陈老师呢？”

时岁说：“去叫车了，一会她先送我们去酒店，然后她送叶余去机场。”

曲晗：“叶余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