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整个紧搭在他肩膀上,右手覆住了他的右手。
程云臻整个被他包住,身后贴上来个滚烫的胸膛,热意入侵,顿时不自在起来,肩膀前倾着想躲。然而君无渡已经开始带着他画符,还倒打一耙地说:“专心点。”
“画符纹和写字一样,都有风骨,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屋外月华初上,屋内烛影摇红。
君无渡握住怀里人如玉微凉的手,一笔一画地教导,嗅着他肌肤烘出来的暖香,品着其中清甜,直到最后一笔落完,还不肯松手。
程云臻挣脱开来,伸手拍了下符纸,仍旧没有反应,道:“还是没起火。你的心也不诚?”
符纸没起火,别的地方要起火了。
君无渡一把将他抱了,臀坐在自己身上,揽着哄道:“方才那姿势不对,这样再写一次。”
这般亲密的接触,已经超过程云臻能接受的范畴。
更别提身子底下已经明目张胆地杵了个东西,放肆戳着,顿时令他头皮发麻。
程云臻一动也不动地低斥道:“放开我!你想毁约吗?”
声音凛然不容侵犯。
身后的人似是深吸了口气,极不甘心地松开了手,程云臻立刻从他怀里移开,起身想走时被拉住。
君无渡眼中欲色还没完全消退,但脸上还算平静,望着他道:“不学了?”
程云臻是想学习,但是绝对不是以被性-骚扰为代价,冷着一张脸答他:“不学了。”
不料君无渡并不放手,反而使了力将他拉回来,哄着道:“还是学吧,再写一张,我绝不像刚才那样了。”
程云臻犹豫了下,没再和他撕扯,坐回原位。毕竟狗就是这样,越是躲就越来劲。只是想着刚才被顶着的感觉,罪魁祸首又在旁边,心绪实在难宁,草草画了几张符就罢了,一张也没烧起来。
知道快到他睡觉的时间,君无渡道:“明日我再继续教你。”
程云臻收拾符纸的手一顿:“你不是要忙突破的事情吗?”
“已经忙完了,”君无渡道,“剩下唯有渡劫而已。到时候我会离开一段时间。”
三圣洞塌了,他得去另外一个地方闭关渡劫。
程云臻按捺住了,没问他一段时间是多久。
君无渡捉了他的手道:“放心,我既未背誓,天雷怎会为难我。”
他话里是让程云臻放心,语气却暗含警告之意。
程云臻面不改色,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
翌日,程云臻照常去藏书阁做事。
午后整理书架时,他发现青囊丹心纪事已经被还回来了。
确定四下无人,程云臻忙翻开这本书看了起来,并且还在顶上加了本书当掩护。
这本纪事原来是双人合作的游记,一人名青囊,一人名丹心。里面的内容杂乱无序,看得出来是在路上兴之所至,随笔记录,甚至还有两人的对话,速写。
程云臻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到其中和炉鼎相关的内容记载,与剑道圣人所说的并无什么二致,只是更详细些。
作者像是亲眼见过炉鼎下凡,写炉鼎身上的鼎香会随着月相衰减,约十个朔望月就可以完全变为凡人。但,要想下凡必须付出寿命代价。
就像筑基修士原本能活百余年,到了凡间也会在耄耋之年死去。
这对程云臻来说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于他而言,与其苟延残喘地多活几年,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少活几年,死了说不定就回去了。
程云臻默记书中内容要点后,将其放了回去。
*
晚上,君无渡果真要接着教他画符。
程云臻警惕地道:“先说好,你若再如昨晚不规矩,对我动手动脚,我宁可不学。”
和他相处了这么久,直到秦云哭了那一大场,两人重新立约后,他在自己面前仿佛才露出一点真实模样来,脾气也愈发长了。
君无渡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