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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怕呛着, 又禁不住在旁边提醒一句:

“喝慢点儿。”

迟牧年:“啊。”

唐卓一个奶黄包下肚,见他俩这一个守一个的, 嘴角微勾:

“家里?”

“怎么?不行啊。”迟牧年一脸警惕。

对方眨眨眼, 朝江旬笑一下:“你也住迟老师家啊。”

江旬看都没看他,只“恩。”一声。

唐卓一脸恍然大悟:“噢难怪你俩那么早就能一块去坐公交车,原来是住一起啊。”

迟牧年:“”

实在是忍不住了, 冲他道:“我记得高三的早自习比我们早半个小时吧。”

“是啊,不过也分人,你要是成绩连续三年都保持年级前三,在家多睡几分钟也没人管你。”

唐卓说是这么说,却也从位置上站起来,朝他俩道:

“行了我走了,不打扰你们。”

临走时用力一拍迟牧年的肩,在人耳边轻道:

“下次遇到可别装看不见了啊,还从车上跳下去,你以为你拍警匪片啊。”

迟牧年一个字没说出去,面无表情地虚虚锤人一拳。

等他走后。

迟牧年勉强松口气,对江旬,“吃面。”

“吃完了。”江旬也看着他。

迟牧年:“那就走。”

先站起来,想起唐卓也才刚走,轻咳一声后重新坐下来:

“等一会再走。”

江旬刚把桌上两个吃完面的空碗叠一起,端起来的手默默放下。

“好。”

一副反正迟牧年无论说什么他都照做的样子。

特别乖。

特别听话。

但是等从食堂里出去,江旬还是问了句,“你欠他钱吗。”

“欠谁钱?”

“刚才那个人。”

迟牧年一听就知道是误会了,赶紧道:“噢没有,就是看他挺不顺眼的。”

“为什么?”

江旬下一秒就问,似乎很想知道这个理由。

“呃”

迟牧年绞尽脑汁。

最后才憋出一句:“你不觉得,就像他这种人吧,长得帅,成绩好,走哪都跟个大灯泡似的,谁在他旁边就自动被衬成个棒槌。”

“不是挺挺受挫的么?”

迟牧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也是打心底不想让人再问这件事。

因为本身就说不好。

虽然这本书的剧情已经崩得不能再崩,而且江旬现在对他的黏糊劲儿,也不像是会对唐卓动那种心思的。

但万一呢。

万一他俩就是看对眼了,藏着憋着不愿意说。

迟牧年想起原书里江旬对唐卓,那痴情的,好像没有对方就根本活不下去。

想到这里,迟牧年心里忽然没来由地有些别扭。

真有这么喜欢吗

又不是人民币

江旬先是没说话。

直到他俩走进教学楼,上楼梯的时候从旁边推着他的背,声音很淡:

“不觉得。”

“他没你好。”

笃定得语气跟宣誓一样。

迟牧年朝他看过去,刚才那种微妙的闷燥感完全消散。

好像清风吹过,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绪被一瞬间抚平。

最后只能低声冲他:“算你有良心。”

但很快想起来:“但你也没见过他多少次啊?”

“见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江旬扭过头,目光定定放在他身上:

“他们都不如你。”

对上视线的刹那迟牧年下意识缩回脑袋。

因为他这句话耳尖有些发烫。

好奇怪的感觉

但其实迟牧年也有类似的想法。

他也不止一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