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女尸不说,还把人给吓到了!
他现在就怕萧翎知道了什么,只是他问过王纠了,只是说萧翎见第一次领回来的那个姑娘没了气,再跑回那花楼时生平第一次见到人差点被活活打死,吓了一大跳,他们后来再出了一次府是因为那姑娘临死前拉着萧翎的手苦苦哀求要见次情郎,那是萧翎在人家咽气前答应好的。
跟着他们一道回府的确实有个皮肤黝黑的年轻小伙子来领尸身,是在城外给庄子里养马的,问了些话也基本对得上。而且就他看人的眼光,要是一个将死之人拉着萧翎的手求他帮自己最后一个忙,萧翎还真会答应。
人毕竟是死在他王家,也是晦气,夫人还出面给了几两银子叫他好生安葬了。
但是这事他这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总有什么细节对不上。王琼虽然还在怀疑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倒也不至于认为人家胳膊肘往外拐,再说他们故意隐藏踪迹出城去做什么?
况且就萧翎那小子他倒也是听过些传闻,冲动、惹事,倒不是个能干什么大事的主儿。
他摸着花白的胡须,眯着眼睛想着自己是不是最近有点太多虑了,他抬头看着自己养在竹笼里那只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地云雀,有些心烦,于是拿了支竹牵随手逗了逗。
对了,自己当年是怎么跟自己的胞弟王铉决裂的?他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来了,于是也就作罢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王琼想着自己当年也是年轻气盛,要是让着点弟弟也就好了,谁能想到他能生出个当王妃的女儿出来。
这么多年他也不是不想和好,只是他当哥哥的先低头总是没面子。
王琼想着过几个月让孙儿们去京城探探,王铉想来也不会为难孩子。
今天是萧翎离开的日子,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打算换件衣裳去门口送送,在说几句舍不得挽留的话,毕竟样子得做全套,表面也不能表现出想让人家走。
王家朱红的铜门前聚了一群人,风吹动了萧翎的发丝,那双隽妙的眼睛有那么几个瞬间被翩飞的发丝掩盖,有些看不出神色。
“世子,可别回了京就忘了我们啊!”王支拉着萧翎的手依依不舍,还瞪大双眼试图被风吹吹掉下来几滴眼泪来,不过他实在是挤不出几滴眼泪来于是放弃了。
“你等等,我去叫人折一支柳条来。”
萧翎:“……不用了吧。”
“那怎么成,要有仪式感!我这辈子还没给谁折过柳哪!”
“……你就是想拿支柳在手里把弄吧。”
“我那分明是希望能常看到你!我去看看,这下人折枝柳怎么这么慢?”说着王支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回去。速度之快,萧翎差点被跑起来带起的风晃倒。
“跑这么快干嘛……”
一边的使臣看着时间不早了,天边笼罩了曾铅灰的阴云,还是时不时闪过几道浅雷,空气中似乎是弥漫着曾水汽,很闷热,几乎是要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其实这样的日子是不适合出行的,都说晓看天色暮看云,但是现在但凡不是个眼瞎的都能看出要下雨了。
但不过现在不走的话还不知道要拖到何时。要是再怎么拖下去,金尊玉贵的世子顶多回去后被陈王夫妇打一顿,他们可就不知道如何交代了。
于是他们只能打断萧翎催促他快些上马车。
王琼到时正好萧翎已经上了马车,他先是行了一礼,面上露出不舍之意,再慢慢说道:“世子要是闲来无事再来我王家啊!拙荆听闻世子没待多久就要走也是万分不舍。”
“大姥爷,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会长来看你们的。”说着萧翎探身出了马车语气诚恳地说道。他现在对整个王家态度也是变得有些微妙。
“那就走了,日后再见!”随后萧翎钻进马车内,侍从们驾着马车很快就只剩下了山坡上的一个小点。
“哎!我的柳还没给你啊!”王支拿了枝柳条在身后大喊,只是此时的萧翎早已走远,怕是听不见了。
暴雨倾盆,空中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