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些。
语气特地转了几个音,似哀似怨。暖香被他着番说辞逗笑。
暖香刚整理好床铺,“那世子无缘无故做噩梦可是个坏兆头,可要找个奇人异士算命先生来解梦……”
萧翎连连摆手,那些江湖术士要不就跳些乱七八糟的舞,要不就调些看着就很怪的符水,把他的院子里都搞得乌烟瘴气的,他可不要。恰在此时院中的大公鸡又鸣叫了几声,萧翎忙起身道:“快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他脚底抹油似得飞快溜出房门并吩咐门外的小厮拿来书箱再拿来几个包子装到食盒里带到马车上吃。
暖香刚想说时间还早,刚追出门就不见了他的人影。
院中其他贴身婢女见到萧翎出了院门忙将暖香拉到一边问怎么做到比平时早把世子叫醒的。
暖香只说世子自个起来的自己什么都没做,其他婢女自然是不信的一个劲的追问。
另一边,萧翎已登上了马车,马夫从萧翎还没出生就在王府御马,这些年来还没见着萧翎这么积极地去读书,还疑惑世子今日为何这么早就走,既然还有些时间为何不在府上用完早饭?但萧翎上车后一个劲地催促他快些,马夫见状只好压下疑惑专心地驾起马来。
其实萧翎今日这么早起来不完全因为那个噩梦,昨天他和右丞相家的小儿子高宿闹了些矛盾,对方骂他不学无术天天迟到,圣贤书读不进去,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有个皇亲国戚的爹又怎样?自己还不是个败家纨绔?两人于是打赌谁来得早。于是就出现刚才那一幕。
当然萧翎回家后谁也没告诉,毕竟是一时冲动的赌约现在想想打这个赌也挺幼稚的,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怕是寻常五岁稚子才会打这样的赌罢?但是又不能放弃,不然也太掉价了……
粼粼车声远去,卷起一地尘埃。
***
陈王萧缙是当今圣上萧缄一母同胞的兄弟,特许的留京番王,他儿子萧翎也就是当今太后的亲孙子。
萧缙在他亲娘眼里是个不学无术的,但上头好在有个嫡亲哥哥不用继承大统又不像其他那些庶出兄弟野心勃勃到盯着皇位,也就由他去了。
犹记得满月宴当天在一众宫妃皇戚的目光中,萧缙在一堆笔墨纸砚干戈玉石中一眼瞧见了个玛瑙鎏金多宝胭脂盒子,拿在小手中玩得不亦乐乎。太后她老人家到现在都没想清楚这胭脂盒子是从哪冒出来的,她当时就觉着不妙,这孩子日后怕是要腻在女人堆里了。
当时的圣上,也就是已故的先皇沉迷求仙问道,尤信占卜卦象。当时就皱起眉头,说此子日后怕是得腻在脂粉堆里了。
于是在萧缙小时候他母后就严加管控,身边的宫女长得是是一个比一个寒碜,在这个选宫女要求五官周正家世清白的宫中,萧缙怎么也想不通这些宫女是那来的,也难为他母后煞费苦心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
不仅如此,他母后还隔山岔五的给他讲些坊间故事,内容大概是些进京赶考的富家公子被青楼女子骗掉金银细软露宿街头,破庙里狐狸精蛊惑书生吸取其精气,刨其肝胆……那内容叫一个好不凄惨。
于是年幼的萧缙对女子产生了莫大的恐惧,就连平日看见他的那些姐姐妹妹都躲得远远的,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吃了。
可日防夜防终究还是没防住,萧缙稍微长大了些跟着哥哥萧缄偷偷出宫。两人倒是没做什么与未出阁小姐私相授受、与青楼女子不清不楚的事来,只是去了梨园听了出戏。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坏就坏在萧缙一下子就被迷上了,那出戏是个悲剧结尾,相爱的两人最终阴阳两隔,此生不复见,萧缙当时就哭的一塌糊涂,回宫后茶不思饭不想的,坐在书案前苦思良久最终提笔续写了主人公来世再续前缘的结局。那写得叫一个九曲回肠,跌宕起伏,一波三折。萧缙平日里读书不努力,圣贤书没读出个所以然来,没想到竟是个写话本的奇才。
后来萧缙又跟着萧缄偷溜出宫,那话本偶然被书坊老板看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