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昏迷不醒,医师都觉得棘手的程度了,怎么在这个关头突然醒了。
但醒了更好。
族谱之上,谢延玉的名位在谢承瑾下面,与他是同一支的直系。
若要借着宗谱与命碟,操控她的魂魄,逼她回来,也要由谢承瑾这位兄长来做才更加名正言顺。
因此这时候,见他走进祠堂,便有族老说话了:
“你来得正好!看你那位妹妹干的好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敢偷折灵尺!
“你便拿宗谱与她的命碟,将她逼回来,告诉她倘若她自己带着折灵尺回来,还能留下一命。”
话音刚落。
谢承瑾便感觉到掌心一凉。
是族老将谢延玉的命碟塞进了她手里,而一道法术过去,宗谱便悬浮在了半空中,一个个名字从上往下,谢承瑾站在这,微微抬头,就能看见谢延玉的名字在他的名字之下,正亮着血色的光。
手里的命碟,也从亮着白光,变为亮着红光,
这代表着族老们刚才所用的法术已经生效,他此刻可以直接感应到她的位置,只要闭上眼,脑中就可以浮现出她那里的画面,甚至在心念中与她对话,就像传音入密一样;也可以用一些法术,令她痛苦,令她不得不回来。
命碟开始发热。
好像他捏着她的灵魂。
谢承瑾愣了下,闭上眼。
随后。
他看见谢延玉那边的情景。
第154章 他是…… 谁?
谢延玉正在一辆马车上。
即使用了传送阵, 但这类阵法效用有限,无法将她传送太远。
所以当时,她掐着距离,将自己传送到了城郊。
贺兰危备了马车在城郊等她, 李珣也一同接应, 等她传送到城郊, 便直接上了马车。
如今马车往贺兰家的方向驶去。
因为用了缩地术,所以马车行驶的速度很快。
眼下已经快到贺兰家的地界了。
但谢延玉却无暇顾及这些。
她身体十分不适,有一种灵魂被牵扯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感觉,好像四肢都被钉上了, 连挪动一下手臂都很困难。
似乎有一道灵力, 隔着空间束缚住她, 让她感觉像被闷在了一只大大的茧里,连呼吸都困难,有一种无法发泄的闷热感, 身体在不停地出汗,衣服都变得有点潮湿。
她连坐都坐不稳了。
因此, 贺兰危刚才就将她抱起来,按坐在了自己腿上,
他将手按在她肩上,给她输灵力:“感觉好些了吗?”
谢延玉没说话。
太难受了,所以她不想说话, 只有头微微低下来, 抵在他肩上,呼吸很急促。
贺兰危便不再问,多给她输了一些灵力。
李珣在旁边看着。
看见她汗如雨下,一刻不停地流汗, 越看越烦躁。
随后,他干脆拿了个折扇出来,坐到旁边,开始给她打扇子。
一边打扇子,一边丢了张帕子给贺兰危,他语气很不耐烦地:“看不见她一直在出汗吗,手摆在那干什么的,不知道帮她擦一擦汗?湿了吧唧的她能感觉好吗?”
贺兰危一顿。
眼睛看不见,用着明心符,也只能看见李珣的轮廓。
他往旁边偏了偏头,慢条斯理:“她现在这样,主要是因为谁?”
谁都知道,她现在这样难受,是因为她的命碟在谢家人手中。
她拿走了折灵尺,谢家人肯定会想方设法抓她回去,除了找其他世家援助之外,还会试着用命碟操控她。谢延玉早些时候就想到这一点,所以让李珣想办法,去把谢家的宗谱找出来,把她的名字从上面消除——
若不想被谢家人操控,必须将名字从宗谱上消除。
谢家人此刻虽在用命碟操控她,但命碟也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