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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他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也无可厚非,她最好过得很不好,最好陷在淤泥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当初卖了他。

李珣又捏了下义指:“是吗,打听了她行踪?那她行踪如何?”

那手下说:“谢家下人们嘴巴很严实,不透露谢家人的行踪,但属下从市井间侧面打听,就算谢家主子们出行都很低调,但百姓们多多少少也见过几次,但这位谢小姐,哦,就是青青姑娘,他们几乎没人见过青青姑娘,她应该不怎么出门,长期呆在谢府,所以您要是想找她,直接去谢家即可。”

“嗯,”李珣站起身:“那走。”

手下没反应过来:“啊?干什么?”

李珣皮笑肉不笑:“干什么,找人去,你说干什么。”

手下这才反应过来,李珣现在要去找那位姑娘,

那姑娘到底现在也是谢家人,谢家规矩森严,和天剑宗交情不深,他以为李珣上门去,至少会准备准备,写张拜帖,结果李珣站起来就准备走人,这行动速度还是过快了。

“咱们真的现在就走吗?”手下犹豫道:“那瞎眼姑娘不是叫您在这老老实实等她吗?玉牌还在她手上呢,万一她一个不高兴,不给您玉牌了怎么办?”

“老老实实等她?”李珣听笑了:“做梦呢。”

他又不蠢。

在这等她干什么,等她继续把他往死里克?

他已经不准备留在这客栈和她继续周旋了,先找青青拿回定亲玉佩,到时候见了那瞎子就不会灵力乱涌,那瞎子再克不着他,他和她抢个玉牌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李珣从没关心过那瞎子叫什么名字,想到她便来气,更不想提起她,到现在还瞎子瞎子地称呼着对方。他直接踹那手下一脚:“谁管她,走,去谢家。”

*

另一边。

沈琅带着谢延玉乘船,回到岸边。

谢承谨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

他负责修补水底下所有的迷阵,那些迷阵都在外面一圈,和妖界封印的大阵离得远,所以中途也不会和贺兰危他们碰面。

这任务虽然繁琐,但不复杂,所以他很早就全部修补完,回到了岸上。

他坐在车上等了一会,才又听见船划过来的动静。

撩开车帘往外看,就看见是那侍从和谢延玉乘船来了,但见贺兰危在船上。

他刚出声要问,然而下一秒,就看见船靠了岸,那侍从直接抱着谢延玉下了船——

是要横抱她,所以免不了姿态亲密。

侍从弯下腰,将手箍在她腰后的时候,谢承谨心里莫名其妙腾起一股火气,

紧接着那侍从把人抱起来,谢承谨发现她垂着头分明是晕过去了,那股火气就烧得更剧烈了,烧得他心口都莫名其妙有点发紧,额头青筋都跳了下:

“让你照顾好她,你就是这样照顾的?把她照顾晕过去了?”

谢承谨语气冰冷。

沈琅循声看过去,就看见谢承谨放下了车帘,随后直接下车走过来。

分明上午还对她避之不及,车都要分开乘,这时候却垂下眼睫,不着痕迹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又捏住她的手腕,用灵力查看她身体状况。

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动作也看不出有多急迫,

但不对。

谢承谨对谢延玉的态度不对。

上一世,谢承谨对谢延玉毫无亲情感情可言,即使做过继兄妹,但在谢承谨眼中,谢延玉和周围任何一株花草都没区别,她投奔妖界,人族妖族开战后,谢承谨对她和其他妖族一视同仁,对她一点也没留手。

但现在……

沈琅看着谢承谨,对这人的警惕终于冲上峰值,眼睛甚至都有一瞬变成了蛇的竖瞳,他想对谢承谨动手,然而很快又将这念头按了下去,他还需要借这个侍卫身份来留在谢延玉身边。

于是他又垂下眼,安分认错:“属下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