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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坏,都很好,只看个人想要什么。

宋知鸢要和睦,要安稳,要庇佑,所以她无法展翅,她飞不出北定王的手,她骨子里就带着几分软劲儿,不是那种能拔刀就干的人,她以前被宋娇莺欺负了,也不过是躲到永安的府宅里哭而已,而永安要万人之上,要生杀掠夺,所以她要披挂上阵,用命来赌一场输赢。

最开始在长公主府里,永安为宋知鸢的住处命名为“飞鹰阁”,那股鹰击长空,傲视群雄的劲儿,不是宋知鸢想要的,那是永安想要的,只是永安总要把自己觉得最好的东西给宋知鸢,所以稍微漏出了这么一丝,落到了她的姐妹身上,叫旁人以为宋知鸢

是那只鹰。

但实际上,宋知鸢只是一只鸢鸟,想做皇帝的是太后,想一辈子万人之上、跟所有不顺眼的人搏杀一通、死也不肯低头的是永安,她们才是被权势浸透了骨血的人,宋知鸢不是。

她只是被迫背上了姐妹的死亡,扛起行囊,费劲飞翔的一只小小鸟而已,抛却了最开始重生带来的预知引发的一系列事件之后,宋知鸢本人并不能做出来什么翻天覆地的事儿,她更愿意找一个屋檐让自己栖身,一辈子安安稳稳。

真正的鹰是永安。

灵魂是欲望的先知,她们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们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命运给了她们各种不同的选择,但她们都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那个。

宋知鸢如果想搏杀,她会去借永安的势力不断往上爬,她会给自己要官,在官海沉浮,她也不会去因为北定王的偏袒而爱上他,只会一直把北定王当刀用,被戳穿了也不会愧疚,只会想着没用了就换一个男人。

而永安如果不想拼命,她会去嫁给廖家军的人,老老实实继续被人供养,去生个儿子继承家业。

但这并不适合她们,她们不能接受。

宋知鸢不愿意去要那些不和她自身能力的官位,她接受别人比她更高更强,也允许自己被支配,而永安不愿意仰人鼻息,没人给她驱使,她就自己握住刀。

所以她们看上去是被时局推着走下一步,但实际上,今日的一切,都是她们自己选的。

都是她自己选的。

永安死死的睁大眼,不让眼泪掉下来,随后颤抖着伸出手,将小侯爷的铺盖盖上了。

她站起身来,再转过面时,已如往常一般。

那张脸眉目锋锐,不见泪意,只有勃发的杀意。

她握紧手中的枪,走出帐篷。

帐篷外,是等候她的廖家军。

她看着每一张脸,用她嘶哑的声音命道:“传我令,攻入长安。”

她的血债,唯有血偿。

第96章 赶紧给本将军生个儿子吧去死啊!……

永昌七年,三月上旬。

长安落了一场春雨。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细雨蒙蒙间,永安长公主率大军逼向长安。

细雨随风吹过铁甲,鹰隼嘶鸣踏破城防,长安城门前,廖家军阵前喊话,要大陈皇帝永昌帝出城投降。

上一世是北定王围城,这一世是廖家军围城,只不过要的人从永安变成了永昌帝。

永昌帝,过了年也不过九岁。

而在门外的永安,是永昌帝的亲姐姐。

好一副姐弟相残的大戏。

——

“朕不投降!”

金銮殿内,永昌帝将手中奏折狠狠地砸扔到地上,怒而咆哮道:“去和她打啊!她一个女人懂什么!她怎么可能赢?朕怎么可能输!”

当初廖寒商在都打不赢长安,凭什么永安能够打下来?

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只会玩男人的荒唐女人而已!

殿中阶下,一排排大臣匍匐跪地,一句句“圣上息怒”重叠而起,在大殿内响起回声,转瞬间便将永昌帝的咆哮压了下去。

没有人规劝,但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不能赢。

永昌帝命万家人去营地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