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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费心。”

——

耶律青野慢慢掀开了帘帐。

姑娘躲在锦被下面不肯出来,只推出了一截东西,露出一点粉嫩的指尖,又飞快收回去,像是躲在被子里的小兽不肯见人。

耶律青野缓缓挑眉,慢慢靠近,进了床榻,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他轻声吸进,随后缓慢吐出,拿起了那角先生,慢慢探入锦缎。

锦缎柔软顺滑,物事冰冷坚硬,他缓缓攥紧。

第22章 吃掉她吃掉她吃掉她吃掉她吃掉她吃掉……

这是耶律青野的武器,同时,也是宋知鸢的解药。

耶律青野有一双好手,手骨分明,上覆青筋,指腹间带有硬茧,掌阔能握住方天画戟,骨硬能刺入融融春水,这双手,替他打了人生之中最艰难,但也最享受的一场仗。

试探,诱敌,逼入,黑牛角做出的弓箭在雨雾润湿的傍晚出征,号角,冲锋,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床帐大点兵。

而他的敌人早已在他的手下溃不成军。

绸被之中似是传来宋知鸢的哭声,他听不清了,床头上摇晃的帷帐,角落里融化的冰缸,燃燃散开的香薰,拼凑成了一个美妙的乐曲,让他如痴如醉。

他什么都没吃到,但是却又因为宋知鸢的哭声而感到愉悦与餍足。

他知道宋知鸢想要他,也知道宋知鸢说不出口,更知道宋知鸢很难受,但他偏要跟宋知鸢这样磋磨,磨到宋知鸢扑到他的面前来求,他才肯给。

给也不肯直接给,非要一点一点施舍,让她吃一点,又不给她吃饱,等着她下次更激烈的反扑。

这一次是角先生,下一次就是他的手,下下次就是他的舌头,再下下次——她还能躲在被子里面不出来吗?

他这样想还不够,他还要问。

“宋姑娘?”他

隔着一道锦被,对宋知鸢问道:“这样如何?”

他是一头坏心眼的狼,遇到了猎物,不肯干脆利落的一口吞下去,而是含在舌头里,压在利齿下,反反复复的吞咬,不真的咬下去,只留下一个又一个齿痕,逼着她咬着自己的手指才挡住声音。

宋知鸢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些许破碎的声音回应,他却偏偏还要问些旁的。

“可是热了些?”

“要掀被褥吗——”

宋知鸢颤抖着抓紧了被子。

不,不要掀开。

夜,还很长。

——

这一夜,宋知鸢不曾从客厢房中行出来。

她初尝云雨,哪怕没有动真刀真枪,也已力竭,藏在被子下,连起身都做不到。

耶律青野慢慢抽出手,随后掀开被褥,将她被蒸的情念昏昏的面露出来。

不要将人闷坏了。

她在绸缎被窝里闷的浑身都潮热热的,发丝粘稠的贴在面上,露出面后喘了两大口新鲜气,像是濒死浮出水面的小兽,她才一探出脸面,就听耶律青野道:“今日之事太过危险,这病症要持续一个月,本王瞧你发作的厉害,日后可如何做?”

该如何做?

宋知鸢两眼昏昏的看着他,她的神志完全被蚕食,人在药物的作用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胭红水润的唇瓣喃喃的问:“我——该——”

“送佛送到西,既如此,日后皆是本王来帮宋姑娘。”

“只要宋姑娘需要,来北定王府找本王便是。”

宋知鸢双目无神的想,好,有人肯帮她,太好了。

北定王真是好人呢。

她应下之后,筋疲力尽的睡着了。

他贪婪地瞧着她,这是属于他的鸢鸟。

——

宴会行至末尾,耶律青野姗姗迟回,期间还撞见了从门外折返的齐山玉。

齐山玉似乎还沉浸在与宋知鸢的对话之中,见到了耶律青野后匆忙低头行礼,而耶律青野像是没瞧见一样,从他身前掠过,行入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