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翠竹居出去,门外是一片翠竹,风摇翠竹,哗哗作响。
夜色之下,横添几分凄凉。
她魂不守舍的走在碎石子路上,脑子里想的都是宋父方才说的话。
宋父倨傲,就喜欢听话顺从的女儿,不喜欢宋知鸢那样倔强的女儿,她这么一番卖惨之后,宋父果然不舍得将她送走,但是,宋父也要将她早早嫁出去。
而且,因为及笄宴的事儿,她轮不到什么好人家,只能嫁给很差劲的人。
她不愿意。
凭什么宋知鸢几乎跟宋府断亲,还任性退婚,却依旧能嫁给齐山玉,而她却不能呢?
她也要嫁给齐山玉。
她也要——
眼底里闪过几丝冷光,宋娇莺一回头,叫过一旁的丫鬟,与她道:“早些去联络孙公子,约个时间。”
她要去跟孙公子见面。
那是正是夜深时候,月白风清,黑色的竹影在她的面上摇晃,她的眼底里倒映着月华,亮晶晶的。
像是她昭然欲揭的野心。
这一夜,宋娇莺一夜未眠。
她在这一圈儿人里挑挑拣拣,想找个人来恨,她刷掉了给她金玉生活的宋父,这个不能恨,她要依靠宋父,又刷掉了前途宏大的齐山玉,这个不能恨,她以后要依靠齐山玉,最后,只能来恨宋知鸢。
当年种下因果,现在结出仇恨。
她要想办法,趁着还不曾被宋父嫁出去之前,狠狠还击宋知鸢——只要她将宋知鸢不是处女这件事揭穿出来,宋知鸢就死定了。
齐山玉受宋父栽培多年,利益与宋家捆绑,他一定要迎娶宋家女儿的,宋知鸢要是完了,那就只剩下她了。
她要将齐山玉抢回来。
她命不好,好事儿从来都不会落到她身上,所以她要自己去争,去抢,去拼命的、用恨全天下的力气撕扯。
她总能抢过来的。
宋娇莺望着月亮,静静地想,她绝不要像是母亲一样,被吃干血肉后死的悄无声息,成为没有地位的失败品,她要来吃别人的血肉。
先从宋知鸢下手。
华阳郡主欠她母亲的,她现在来向宋知鸢来要,很公平。
——
而此时的宋知鸢并不知道这些。
她正被耶律青野抱着坐在矮榻上。
耶律青野太讨厌了,逼的她一直哭,姑娘白软细腻的皮肉被吮掐的泛红,月华从窗外落进来,照在她身上,将她如绸缎一般的肌理照出泠泠的润光,耶律青野看着她的肌理,觉得这比上好的云烟纸更美,这上面应该刻画出一点东**属于他的,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他突然间想起了之前在宫里,一墙之隔,宋知鸢跟永安大放厥词,说要在他的身上写下她的名字。
他现在理解了宋知鸢的想法——这么漂亮的皮肉,就该烙上他的印记,让她永生永世都带着。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将她剥光了,置于镜前,就能看见他的名字。
可是他手上没有笔。
耶律青野慢慢低下头,以唇做笔,在她的身上作画。
她泪眼模糊,神志不清的推拒他、放下脸皮来向他求饶的时候,这人还摆出来一张无可奈何的脸,凑过来轻轻吻着她的鼻梁,轻声道叹气,道:“本王药效未除,怕是停不了。”
好讨厌、好讨厌的人!
宋知鸢张口咬了他一大口。
耶律青野也不觉得疼,他只觉得兴奋。
坏猫猫还会咬人呢。
他低下头,也在她锁骨下方碾咬。
她的身上散发着香甜的气息,美味多汁,一口下去能爆出甜滋滋的水儿来,让耶律青野喜爱极了,他吃不够。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小东西呢?就连咬人都这样可爱,这水润润的小舌头若是能咬点别的——
耶律青野意味不明的去摸她的唇瓣,用手指用力的碾,趁她张口的瞬间,伸出食指进去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