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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女作家 冻京橙 77662 字 1个月前

半。

玛格丽特盯着一切机会,但凡对方稍错一步,就抓住机会咬死了不松口。

第三局刚开始过招的时候,索伦看见窗外的大雪逐渐停歇。

它原本像是要把这座城市全部沟壑都填平一样的雪夜,外面的煤油路灯都已经看不到影了。

现在黑夜却忽然清晰起来。

玛格丽特专注地思考着,长久后才出了棋,却不见对方的反应。

白日里,炉子里膛着余温,只要把炉子的进风口全都塞上,碳就燃的慢。

玛格丽特估量手里这点料子,能做出来两身胸衣,她手里捏着针,细密的缝纫着针脚,开始锁边。

东西虽然小,但要弄得精细,算算还得两三天才能好。

外面一层府绸,中间夹了吸汗的塑过型的双层棉衬,靠里是一层透气的软纱,后背用了黄铜丝的金属无痕钩。

设计上,并没有太大的发挥空间,除了镶花边,就是刺绣,除去成本,能赚个三五块的她也就满足了。

玛格丽特缝到眼睛酸了才休息,她简单的吃了点面包,用壶里烧的热水灌下肚,继续干手里的活儿。

她计划,先把手上要送精品店的东西做完。

再去赶露易丝带回来的订单,那些都是旧衣改造,做的说得过去就行,无需特别费心。

傍晚,舅妈和露易丝接了贝拉回家。

玛格丽特依旧背影笔挺坐在桌后,她听见贝拉在楼梯上嬉笑的声音,这才左右扭动脖子,舒展僵硬的肌肉。

门没有上锁,舅妈和露易丝进屋来,都已经习惯了每次回家屋子都像冰窖。

露易丝不用看就知道,炉子里肯定只塞了一块新碳取暖,所以温度才这般微弱。

玛格丽特是一个节省的人,她从不过分犒劳自己,独处的时候,对自己更狠得下心去。

露易丝“啧啧”两声,摇着头进屋,她放下一包袱要改的旧衣,腾空了手,首先便提起水壶加了碳。

旁边玛格丽特还在沉浸专注的工作,完成最后两针,她才抬眼。

舅妈在给贝拉洗脸,露易丝扔下了一包旧衣裳。

“这一包都是要改的吗?”玛格丽特打了个哈欠,问道。

“是啊,今天又有两人要请你,我本以为你没空,又想起你上回说叫我来者不拒,于是就答应了他们,这是他们给的钱。”

露易丝往桌上放了几个硬币,玛格丽特点头收下,打算待会儿放进钱袋子。

碳块填进炉子里,冒出黑色烟雾,露易丝将房间的窗缝推的更宽,才从脖子上一圈圈解开围巾,摘掉帽子,散下一头浅色卷发。

她把鞋子脱下,晾在屋里烤,又问玛格丽特,怎么要接下这么多的活儿,是有什么缺钱的地方吗?

玛格丽特抬手挠挠鼻尖儿。

她本打算缓缓的,等吃过了晚餐,再把房东要她们搬家的事儿说出来。

但露易丝问了,玛格丽特只好说道:“本来是不用这么着急的,但现在恐怕需要了。”

她的脸上露出苦笑。

玛格丽特上了楼,刚好,那熟悉的铜铃铛的声音就开始响,今天的晨会,倒没有什么别的事儿。

莫里森太太今天戴着一顶有羽毛装饰的船型女帽,只说,蛋白石套房的客人,那位本杰明先生,给酒店里的二百多号人都准备了年节的礼物。

叫她们下班时,记得去会计室里排队领取。

玛格丽特怀着期待的心思干活儿,即使劳拉又叫她去扫六楼,玛格丽特也没说什么。

好容易捱到了中午下班,会计室外头又被人堆儿围挤的水泄不通。

她趁着自己身量瘦,挤进门儿,先一步领了东西。

是纸盒子装的,容量不小,拿在手里有些重,盒子外头包了一层彩色的印花纸,看不出什么,她晃了晃,心想这回应当不是巧克力。

回家后,玛格丽特才把东西拆开。

盒子里头是一套瓷